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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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青稞牛戏（第1页）

吐蕃的青稞地在暴风雪中弯成银弓，张一凡的木牛队刚踏上冻土，就听见康巴汉子的惊呼：“不好了！雪线虫爬满青稞根了！”虎娃蹭地爬上木牛背，举着刻刀大喊：“看我的‘雪山鬼脸斩’！”刀光闪过，牦牛背上多了个歪扭的笑脸，惊得雪线虫纷纷缩成冰粒。

“小崽子别胡闹！”张一凡拎住他的后领，从竹篓里倒出雪甲虫壳粉，“雪线虫怕辣不怕笑——把辣椒粉兑雪水，顺着木牛的‘吐水囊’喷！”虎娃吐着舌头往水里撒粉，忽然偷瞄张一凡腰间的糖糕：“凡哥哥，给我尝口糖糕呗？我保证不往喷水里加糖。”

木牛的“吐水囊”喷出细雾，混着辣椒粉的雾气在青稞地漫开，雪线虫遇辣即缩，冻成冰晶的虫身“噼里啪啦”掉在雪地上。康巴汉子看得目瞪口呆，忽然指着木牛背上的鬼脸笑：“神了！这娃娃脸比雪山的秃鹫还厉害！”

晌午在头人帐里喝酥油茶，虎娃趁人不备往盐罐里撒辣椒粉，辣得康巴汉子直拍大腿：“这茶比头人的脾气还烈！”张一凡趁机掏出《百虫志》，翻到画着雪线虫的那页：“防治雪线虫分三步：一喷辣，二挂鬼脸，三……”他忽然压低声音，“三让虎娃当‘虫豸巡查使’，专抓漏网之虫。”

工坊里，虎娃正给木牛的冰爪刻花纹，忽然听见“咔嚓”一声，冰爪崩了个口——他竟刻了个咧嘴笑的雪豹头。“这下好了，”张一凡哭笑不得，“雪豹见了以为木牛在挑衅，不顶翻你才怪！”虎娃却得意扬扬：“本来就是挑衅！我在冰爪缝里塞了辣椒粉，雪豹舔一口准保打喷嚏！”

暮色漫过雪山时，头人捧着哈达走来，腰间玉佩闪过微光——正是太极商盟的“雪山纹”。张一凡摸了摸腰间的“太初”佩，忽然看见木牛肚子上的暗号遇雪显形，竟与头人玉佩纹络相合。“原来吐蕃商盟果真与太极同宗，”他低声，“当年总舵主埋下的伏笔，怕是要应在虎娃的鬼脸身上了。”

深夜的青稞地传来“嗷呜”的狼嚎，虎娃突然从木牛背后窜出，拉动牛尾的“喷嚏弹”机关，辣椒粉混着炒青稞香喷向雪原，狼群顿时炸开了锅，喷嚏声比木牛的铃铛还响。“看见没？”虎娃叉腰，“我这叫‘以辣制辣’，比凡哥哥的算盘算得还准！”

张一凡望着漫天飞雪里手舞足蹈的虎娃，忽然想起小秀塞在他行囊里的糖糕，掏出时发现已被压成鬼脸形状——定是虎娃趁他不备偷偷“加工”过。咬一口，甜中带辣，倒像是这趟吐蕃行的滋味：风雪里藏着温暖，算计中带着调皮。

头人忽然指着木牛背上的牦牛皮披风：“贵方神牛若能开通茶马古道，吐蕃的茶叶可顺雪山而下。”张一凡晃了晃算盘，算珠排成“通”字：“成交！不过得让虎娃在每匹茶砖上刻鬼脸——胡商见了，准保当成能防虫的‘雪山神砖’。”

黎明的阳光刺破云层，木牛队踩着冰爪往雪山深处走，虎娃的鬼脸木雕在青稞穗上晃出残影，惊得残留的雪线虫纷纷钻进冰层。张一凡摸着牛肚子里的商盟暗号，忽然听见虎娃在前面喊：“凡哥哥！雪豹追上来了，快用你的‘牛屁弹’！”

“是‘喷嚏弹’！”张一凡笑骂着拉动机关，辣椒粉混着木牛身上的酥油香喷向雪豹，大猫甩着头retreat，尾巴像被火烧了似的。虎娃趁机掏出小秀的红头绳，系在木牛角上：“这下雪豹该知道，咱们是青牛村来的‘辣味神牛’啦！”

雪山的风掠过木牛的琉璃眼睛，响起细碎的牛铃声，混着虎娃的笑声，在空旷的雪原上荡开。张一凡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茶马古道，忽然觉得，这一路的风雪，终究是被虎娃的调皮、小秀的糖糕、还有木牛肚子里的家乡味，烘得暖融融的。而所谓商道传奇，不过是把日子过成了一场带着鬼脸和辣味的冒险，走到哪里，就把青牛村的热闹，种到哪里。

当第一片青稞叶顶开积雪，张一凡忽然发现，虎娃刻的鬼脸木雕上，不知何时落了只雪甲虫——正对着鬼脸笑，倒像是认了这个“虫豸大王”。他忽然轻笑，或许，这就是最好的商道：不是机关算尽，而是让每个调皮的算计，都带着人间的烟火气，哪怕是雪山的虫子，也能被这股子热闹劲，熏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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