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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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ot;这是内人。&ot;尾山没有起身，作了介绍。

&ot;突然打扰，实在对不起。&ot;

田原恭敬地一鞠躬。

&ot;没有什么东西款待您，请随便用点。&ot;夫人似乎很腼腆，说罢便退下了。

这时，尾山署长眼睛瞅着别处，吸着香烟。田原典太感到再谈绘画也没多大劲，于是伺机转话题。而尾山署长摸不透田原为什么跑到家里来，里有点厌烦。田原尽力堆起笑容说，&ot;署长先生，您到r税务署以前在何处工作？&ot;&ot;你指的是工作单位吗？&ot;署长的眼光重又扫到田原的脸上。

&ot;是的。&ot;

&ot;我在大藏省，刚调来不久。对当地税务署的工作不很熟悉。&ot;&ot;不过，您反正是下基层熟悉熟悉业务，两年后还调回大藏省，是不是？&ot;&ot;这个。……谁知道。&ot;尾山署长柔和地一笑，脸上充满自信的表情仿佛肯定了田原的看法。

&ot;提起税务署，最近发生一些麻烦的事。看来这种工作特别容易受业主的诱惑，是不是？&ot;田原想方设法转话题过去，伺机再涉及崎山和野吉的事情。

尾山署长表面上虽很客气，但一谈到税务署的工作，他便慎重起来。

&ot;我在社会部工作，&ot;田原说，&ot;偶而遇上税务署引起舆论责难的令人不快的事件。例如，去年金融公司的不正之风，作为它的副产品，发生了p税务署的受贿事件。这些事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ot;尾山署长皱起他那&ot;秀才&ot;眉，郑重其事地说：&ot;税务署人员众多，良莠不齐，不能因为有一二个腐败的例子就批评所有的税务官吏，坏人在任何组织中都有。

&ot;&ot;不，我并不是批评税务署。只不过我对那篇报导有极大的兴趣罢了。署长先生，您很了解那起事件吗？&ot;&ot;不，不。当时我刚从大藏省调来，不太了解。我来到第一线担任税务署长后才发现这样的事件，在大藏省时根本不了解税务署的工作。为了将来的工作，我才到这儿来实习的。总之这一事件我完全不了解。&ot;田原想，也许真是这样，当时的事件，这位刚从大藏省词来的尾山署长是不会了解的。他现在虽然担任税务署长但具体工作都是由手下干练的科长们处理。一句话，尾山署长，之所以来当署长，只不过是为了混到一个履厉罢了。

田原苦无其事问起崎山和野吉。

&ot;两位都是挺能干的。&ot;署长赞扬道，&ot;们长期从事具体业务，这一点我是无法相比的，经常求教于他们。&ot;这也不是假话。科班出身的税务署老职员，业务熟悉，这位从上面&ot;下凡&ot;的年轻署长是难以同他们较量的。

&ot;崎山君和野吉君都是诚实可靠的。&ot;尾山署长继续说道，&ot;刚才您提到的出问题的p税务署，当时他们都在那儿工作，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足见丙位的人格。&ot;田原觉得再谈也没有意恩了，便起身告辞，离开尾山署长的住宅。

说那两位诚实可靠，人格高尚，田原真想仰天对长空嗤之以鼻。这个&ot;秀才&ot;出身的大少爷署长，什么也不明白。他竟然专程找这样的署长了解崎山和野吉的情况，简直睡昏头。

好！田原典太下决心，一定把崎山亮久和野吉欣平彻底查清楚！

那么究竟怎样才能查清崎山亮久和野吉欣平的勾当呢？它和其他社会新闻不同，这税务署的事情确实使田原伤脑筋。

先同赤星副主任商量一下再说。

第八章

2

第二天白天田原典太到报社上班。

赤星副主任依然趴在桌上改稿件，他手拿红笔在稿纸上点点圈圈。他的手指沾满了红墨水。

&ot;赤星君！&ot;田原走到他身旁，&ot;您早！&ot;&ot;呵一&ot;赤星副主任正忙着整理稿件，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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