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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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当时那矮胖子用手比划了一下，木南估计跟啤酒箱差不多大小。

&ldo;您要是来柏原，我给您带路，象这样胡乱地瞎找，那是找不到的，我把那地点告诉您。倘若需要打捞的民伕，我也可以想办法替您找来。&rdo;

木南没说立刻去野尻湖。

&ldo;如果您去的话，柏原车站前有一家叫&lso;越后屋&rso;的客栈，你可以住在那儿，我会去看您的，您大概什么时候去？&rdo;

木南回答：要是去的话，就在二三天内。

木南本想给他一张名片，可是在这样场合他不愿让对方知道自己是新闻记者，只说了自己的名字。

木南在车站前见到了&ldo;越后屋&rdo;客栈，看来并不很大。

他一看表，已经五点，太阳虽已偏西，但还高高挂在空中，他向&ldo;越后屋&rdo;走去。

&ldo;请进！&rdo;

女招待出来迎客，领他上了二楼。

一到夏天，野尻湖畔住满了避暑和旅游的客人，附近显得十分热闹，但现在还不到季节，所以这旅馆里显得很闲空。木南放下手提箱，出了旅馆。

他打算先到湖畔去看一看，可是一出旅馆就看到一块标志牌：&ldo;一茶旧居遗址。&rdo;，决定荡荡游游地踱到那儿去。

反正一个人去野尻湖也找不到木箱的下落，等今夜在青木湖畔亲切地指点给他的那位矮胖子来找他后，万事由他来作出安排。

他决定去参观一茶的旧居，以前曾在照片上见到过，既然来到这儿，不去看看那太遗憾了。

这儿道路狭窄，热闹，两旁农家栉次鳞比。

偶而到这陌生的小镇走走，倒也别有风味。道路两侧的小沟里流着清彻的泉水，屋顶上压着石块，是这一带民房的特色。木南感到自己确是来到信州了。

&ldo;平时他整天泡在洞穴似的警视厅的记者俱乐部里，此刻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在陌生的土地上行走感到新鲜、快活。这儿地处高原，天空清彻，空气清新。一眼望去，信州的群山绵延，与越后山连在一起。

木南朝&ldo;一茶旧居遗址&rdo;的标志走去。旧居就在它旁边。那座象&ldo;土藏（四面墙壁用泥灰涂抹，一种土木结构的仓库）&rdo;似的快要倒塌的旧居，一想到这是在信州土生土长的徘人的出生地，感到太符合他的身份了。

旧房旁有出售彩色明信片和土特产的小店。木南凑过去看看，心想买件纪念品，在一家糙屋顶的小铺里买了一块印有一茶俳句的手巾。

木南从来不喜欢走回头路，决定按照大体的方向由另一条路信步走去。却见在高原开阔的风景中，妙高山，黑姬山的山顶就在眼前。

走着走着，耳边传来锯木的刺耳的声响。一看原来是家锯木厂，规模很大，好象是个敞棚，那刺耳的金属磨擦声向四处扩展开去。

机械锯在转动，工人们抱着木头正在制板材。此外，还有小型的机械刨，但没开动，旁边堆着一些木材。

这一带农家简陋，土地荒凉，又加上这个设备简陋的锯木厂象征着信州的贫困。

从木南的装束一看便知是从外地来的。锯木厂的三四个工人伸出脑袋来瞅着他慢悠悠地走过去。

眼前出现两股岔道，木南迷路了。走哪条进才能回旅馆去呢？到锯木厂去问一问吧，还得走好一大段路。

这时，从锯木厂走出一位四十来岁、细高挑儿的汉子，木南喜出里外，上去打听道：

&ldo;请问到车站走哪条道？&rdo;

这个汉子可能是锯木厂的老板或工头，上身只穿一件衬衣，下身套着一条脏得要命的糙绿色的裤子。

&ldo;去车站吗？那走这条道。&rdo;那汉子答道。

&ldo;谢谢。&rdo;

木南按照他所指点的路向前走去。锯木厂的剌耳的声音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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