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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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天吾把书合上放到桌子一边，把背挺直，坐正姿势，喝了口水。确如小松所言，如果是这样的少女拿了文学奖，媒体是不会放过的，肯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那么干了，可不会什么事都没有的。

服务生来了，在她面前放下水杯和菜单。但深绘里仍然一动不动，手碰也不碰菜单，只是凝视着天吾的脸。天吾没办法，只好说&ldo;你好。在她的面前，&rdo;感觉自己的块儿头越发大了。

深绘里也不回礼，仍然一直盯着天吾的脸。&ldo;我认识你。&rdo;过了一会儿深绘里小声说道。

&ldo;认识我？&rdo;天吾问。

&ldo;你教数学&rdo;

天吾点点头。&ldo;没错。&rdo;

&ldo;听过两次。&rdo;

&ldo;我的课？&rdo;

&ldo;对&rdo;

她的说话方式有几个特点。去掉修饰词的句子、缺乏音调的习惯、有限的词汇（至少给人的感觉是有限）。正如小松所说，确实有些特别。

&ldo;就是说，你是我们预备校的学生？&rdo;

深绘里摇摇头。&ldo;只是去听过。&rdo;

&ldo;没有学生证应该不让进教室的。&rdo;

深绘里只是微微耸了耸肩。那个意思好像是说，那么大人了，还说什么傻话。

&ldo;我的课怎么样？&rdo;天吾问道，还是没有意义的问题。

深绘里目不斜视地喝了口水，没有回答。哦，既然是来过两次，第一次的印象大概不太坏吧。天吾暗自推测。如果不是兴趣被激发出来，应该只来一次就不来了。

&ldo;你是高三的吧？&rdo;天吾问。

&ldo;算是吧。&rdo;

&ldo;考大学吗？&rdo;

她摇摇头。这个意思是&ldo;不想说考大学的事&rdo;，还是&ldo;不考大学&rdo;，天吾无从判断，他想起小松在电话里说的，她可真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啊。

服务生来让点菜了。深绘里仍然穿着大衣。她点了沙拉和面包。&ldo;就要这些。&rdo;她说着就把菜单还给了服务生。然后像突然想起来似地又补充说&ldo;还要白葡萄酒&rdo;。

年轻的服务生像是想要问她的年龄，但被深绘里的眼睛盯得脸红，就把话咽了回去。真行，天吾再次想。天吾点了意大利海鲜面，然后为了陪对方，要了白葡萄酒杯。

&ldo;老师在写小说&rdo;深绘里说。好像是向天吾发问。不带问号提问似乎是她的语法特征之一。

&ldo;目前是。&rdo;天吾说。

&ldo;哪个都不像。&rdo;

&ldo;也许吧。&rdo;天吾说。他想要微笑，但却笑不起来。

&ldo;我虽然取得了教师的资格，也在做预

备校的讲师，但还不能说是正式的老师，虽然在写小说，但并没变成铅字，所以也不是小说家。&rdo;

&ldo;什么都不是&rdo;

天吾点点头。&ldo;对，目前我什么都不是。&rdo;

&ldo;喜欢数学&rdo;

天吾在她发言的末尾加上了问号后，再次回答了她的提问。

&ldo;喜欢啊。以前就喜欢，现在也喜欢。&rdo;

&ldo;什么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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