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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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晚晚还说完，哈丹再次坚定地摇头，甩开她，跌跌撞撞地往市集门口跑。

晚晚只得跟上。

进去找了一圈，找到哈桑平时在的摊位，又问了周围的人，都说没见到他。

倒是那个被哈丹叫作叔叔的大胡子男人用刀背拍着鱼头，大声地对哈丹说：&ldo;哈丹，你这样一直在外面跑，说不定你哥哥也去找你了呢？他可能找不到就回家了，指不定这会儿在家里挨你爸妈的打呢。&rdo;

哈丹只听他这样讲，就红了眼眶，转身又朝市集外头跑。

她腿还伤着，步子却很快，逆着那个大长坡一直向上、向上跑，快要跑到天边的乌云丛中去了。

晚晚紧跟其后，差点儿就被甩开一大截。

长坡之上，是一片青黄不接的田野，尽头连着一丛高高低低的土坯房。

那里是哈桑和哈丹的家。

洪灾之前，这座边陲小镇上就是如此落后破败的景象了。

老化了的电线将摇摇欲坠的房子幢幢连接起来，道路泥泞，房屋之间的空隙促狭闭塞，只容一人通过，外墙破败不堪，青苔遍布，到处都是腐朽的气息。

她们从屋内寻到屋外，都没有见到哈桑。

哈丹又一次嚎啕大哭，又踢又打，腿上的伤口裂开了，鲜血潺潺直往外冒，把她脏兮兮的小腿又洗了一遍颜色。

晚晚好言好语地哄她，&ldo;哈丹，我们去包扎一下吧，去医疗站。说不定你哥哥已经回到医疗站去了呢。&rdo;

&ldo;……真的？&rdo;哈丹泪汪汪地抬头。

晚晚蓦地信心倍足，&ldo;对呀，我们找了一大圈，那里还没找呢，说不定他回家没看到你，想到你也可能去找他了，就又回去了呢。&rdo;

哈丹这下终于不哭了，捏住晚晚的裙摆，定定看着她：&ldo;姐姐，那你带我去。&rdo;

&ldo;‐‐哈丹？你跑哪儿去了？&rdo;

一个黑皮肤、瘦长脸，身形干瘦的女人在门口把她们堵了个正着。

哈丹立刻窜到晚晚身后，&ldo;妈、妈妈……&rdo;

女人看了看晚晚，拧着眉，神情不悦，&ldo;你又是谁？&rdo;

晚晚注意到女人胳膊上遍布着针孔留下的青黑色疤痕，小脸霎时白了，哆哆嗦嗦地回答，&ldo;哈丹……摔伤了，我带她去医疗站那边……包扎一下……&rdo;

&ldo;你是医疗站的人？&rdo;

&ldo;……嗯。&rdo;

&ldo;哈丹，过来妈妈这里。&rdo;女人最后看了晚晚一眼，伸手就把哈丹拉了过去。她蹲下来，语气柔和了些：&ldo;妈妈不是说了下午带你去买裙子吗？你半路跑哪儿去了，真是急死妈妈了。&rdo;

哈丹推拒着女人塞去的新裙子，&ldo;我、我不想穿裙子……妈妈，我不喜欢……&rdo;

&ldo;妈妈给你买的，你怎么能不喜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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