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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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民国前缘（第1页）

我听到一声很清脆的鸡鸣声，接着又听见头顶被鸡啄的声音，我很欢喜，终于能吃肉了，以前在阿公家，只能听见母鸡咯咯咯叫，好想吃它的肉，阿公见了总会训斥我一顿，说“男人要有骨气，见一点好处就眼睛发光？你有什么出息”阿公说的当真有道理是真的，可是我清楚的知道，这不是骨气的问题，这是我的问题，因为我只是卖与被卖的货物，没资格吃肉。现在，现成的肉。

我费力的向上爬去，说实话，很难爬，这个坡度将近直角，有两个我那么高，很难爬，加上四处潮湿，我爬两步就塌下来了

我抓起周围的泥巴，叠起了一个将近与我一般高的小土堆，爬上去一点也不费劲，可是上面的土就很难爬了，我只能把土堆叠高，重复上下，我好饿，我不怪谁，我只想着头顶上的那只鸡别走，多啄一会

很快我挖出了光，外面好温暖，好温暖…我注意到了那只鸡，他被我吓住了，飞快的往反方向跑，我不敢动，怕惊扰了它，但我很想吃肉，我想起了二妈给的蜈蚣，我试着吹动骨哨，心里想着要吃鸡肉，匣子里的蜈蚣很快的跑了出来蹿向了地面，我没在意，反正二妈都是疯子，也不能信，可怜了这只小虫子

我费力的爬了上去，外面的光好刺眼，更刺耳的是响亮的鸡鸣声，我惊的看过去，惊讶的真是它咬死了鸡，鸡躺在一旁，嘴巴发紫，一看就是毒死的，这…还能吃吗？蜈蚣完成了我的心愿就爬回了匣子

我顾不上那么多，反正今天不被毒死就会被饿死，反正都是死，总比饿死好，我扒了皮，烤了鸡，不知道蜈蚣是喜欢吃生的还是熟的，我留了一块生鸡腿，我放出了蜈蚣，原以为他会吃鸡肉，没想到它疯狂的舔舐着周围的血，鸡腿被压榨的只剩下干瘪的肌肉，我呆了，这蜈蚣和二妈一样的疯狂，我把它放了回去

吃饱后我进了城，城中竟然有一副安居乐业的样貌，我四处打听我父亲傅龙的名声，最后打听的目标落在了百客会堂，父亲是当地有名的赌博场场主，我进了百客会，四处烟雾弥漫，这不是蓬莱仙境，这是罪恶之地，后来这里的管家注意到了我，带我去见了我的父亲

我和管家进入了一套典型的四合院，这里竟然弥漫着书香气息和刚才赌博馆里大烟弥漫的烟斗味完全不一样，管家领我进了大厅，正门对着的是我的父亲，还有…乳娘？他们容貌并未变化，和丢弃我那天一样的丑陋，没想到岁月流逝，恶人也能过上好日子

我站在一旁怯生生的看着他们，管家走到父亲身边嘀咕着什么，大概是说我脖子上胎记什么的吧？我出生后，乳娘就说我脖子上的眼睛是很不详的，会给我和周围的人带来无尽的厄运，或许这也是他们抛弃我的原因之一吧…

乳娘先是一脸惊讶，后强做镇定慈爱的看着我，轻声唤我过去，我假装在外受了很多委屈，怯怯的走了过去，乳娘脸上又多了几分怜悯，转头对父亲说“小姐的孩子没想到在外面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老爷…唉…”父亲脸上虽皱眉，可是丝毫没有怜悯和懊悔，倒是浮现了那日看见母亲站立时的惊恐，我知道，父亲不会让我在这里停留太久的

父亲皱了皱眉，说“那你就在府中住下吧”名凭就字，就知道他有多讨厌我了，即使我是男丁，乳娘慈爱的对我说“今晚你在我房里住一晚吧，你的房间还没有收拾”我轻声应了一声，随后轻轻唤了一声母亲，乳娘陈氏很震惊，震惊什么？可能这就是阿公所说的没骨气吧…不过无所谓，我现在只有讨好她才有可能留在府邸，不想再过那种流浪的生活

到的时候已经傍晚，我很困，和陈氏到了房间，我说我睡榻上就好，陈氏好像很愧疚又很无奈，不知道说什么，她试探的问我“你恨我吗，阿清？”阿清这个乳名应该是母亲取得吧，我不知道，因为我根本没有名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自然，这个问题很刁钻，我笑了笑，甜甜的看着陈氏说“怎么会有孩子讨厌母亲的，您生我，我为什么恨您呢？”陈氏愣了愣，他知道我因为什么应该恨她，她惊慌了几分，连忙说“你回来的太匆忙了，我这去吩咐人去准备衣物”陈氏匆忙的走了，只留下贴身丫鬟照看我，准确说，应该是监视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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