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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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女婢们再次前来，已是掌灯时分。她们连点数根蜡烛，将屋子照了个灯火通明。

不一时，门外通报：&ldo;来中丞到！&rdo;女婢们左右跪下，便见来俊臣踱进来，那画师也离了画架，向他作揖请安。

卢尚秋见来人是他，立即破口大骂。

来俊臣见这榻上之人身体不停挣动，声音咽咽呜呜，神情凄厉，那双眼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不用想也知在骂他。

他嘻嘻笑着，向卢尚秋走过去道：&ldo;卢给事，这人肉样板做得滋味如何？&rdo;

卢尚秋气急，顾不得斯文形象，骂道：&ldo;食一袄五，一还丝丝（日你老母，你来试试）！&rdo;

来中丞审讯的人多了，这话他仿佛听明白了似地，鼻中哼一声：&ldo;卢给事这般细皮嫩肉，娇羞可人，可是担任这人肉样板的上上之选。老夫一介粗人，怎敢与卢给事媲美。不过‐‐&rdo;他咧齿奸笑，&ldo;老夫看来，卢给事倒是挺享受的嘛！&rdo;

他阴阴一笑，便执了右掌，在那高翘的浑圆屁股上狠狠一拍，竟将那玉势整根拍入他体内，深深顶上花心。

卢尚秋&ldo;啊‐‐&rdo;地惨叫一声，那疼痛钻心，让他眼冒金星，两耳嗡鸣，再也无力骂将。

来中丞见他老实了，便转了身，问那画师道：&ldo;完成的如何了？&rdo;

&ldo;禀中丞，已经基本完工，后期只肖做些层次晕染。&rdo;画师拱手。

来中丞踱至画卷前，只见一水灵人儿跃然纸上。那画中人儿四肢被缚，仰头翘臀，后廷含一枚玉势，卧于一张大床之上，四周红、粉、白、黄各色牡丹环绕，将那白皙人儿映衬得如仙子一般。那仙子却非不食人间烟火，他面色绯丽，双眼微眯，红唇翕张，表情陶醉，与榻上那俊俏儿郎体态神情如出一辙，眉目神情均勾绘得十分到位，令人血脉喷张。

来中丞连连赞道：&ldo;好，好画，重重有赏！&rdo;

画师拱手道：&ldo;还请中丞为此画赐名。&rdo;

来俊臣望望那榻上如仙子一般的俏丽人儿，又看看画上团花锦簇的牡丹，道：&ldo;老夫就称其为《洛神图》吧。&rdo;

&ldo;真是好名字！&rdo;众人马屁道。

待画师完工，来俊臣命雕刻工匠取了石板，将那《洛神图》作成雕版，以供日后复印。

众人散去。

家丁取来一条长链，将卢尚秋右脚用那镣铐住了，另一头在那房中大柱上拴牢，才松了他手腕脚腕上的绳索。卢尚秋被捆绑多时，那绳索深深勒进肉里，手脚全麻；现如今刚一取下，血水回流，针扎似地疼痛。

卢尚秋便也顾不得手中疼痛，爬过去攥了那家丁的手，在他掌上写道：&ldo;好哥哥，你行行好，放了我罢。&rdo;

家丁面露难色：&ldo;卢公子，你求我也没用，我一个小小下人，怎敢违抗中丞的旨意。&rdo;说罢便将那苦苦哀求的卢尚秋丢在身后。

卢尚秋小心翼翼将那折磨他良久的玉势拔了，愤愤地掷于墙角。那玉势原来呈棒槌形，若不用力拉扯，自己是不会出来的。

他见四下无人，便起身四处寻找可供逃走的路径。不料那铁链拴着他，长度将将够他行至那落地窗前，再也不能前进分毫。他又拼命挣那枷锁，直到他脚腕破皮出血，那枷锁也未见丝毫损坏。

此时两女婢推门进来，见他坐在地上与铁链挣扎搏斗，均无奈地摇摇头。

&ldo;那枷锁乃精铁打制，连八尺大汉也无法赤手空拳将其破开。&rdo;那年长一些的婢女春雪走上前去，按住卢尚秋阻止他自残。

婢女冬梅取了锦帕，为他裹住脚上的伤口，接道：&ldo;而且，不但挣不开，反而会弄伤自己。&rdo;

卢尚秋在地上写道：&ldo;两位姐姐行行好，放了我吧。&rdo;

婢女们吃惊退后：&ldo;公子说笑罢，为奴一介小小女婢，怎敢违抗老爷之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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