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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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影佐也是深知&rdo;双井&rdo;的活动，所以长话短说，立即谈到了延期的问题。

&ldo;明天开中央政治会议，26日成立&rso;新政府&rso;；延期到4月15，只不过20天的工夫。&rdo;犬养健说：&rdo;如果反对4月15之说，似乎要有坚强的理由，才能获得派遣军方面的谅解。&rdo;

&ldo;政治是变幻无常的；最需要当机立断，片刻都拖延不得，何况20天？&rdo;周佛海说：&rdo;如果能拖延20天，我为什么不让军方满意，而要故意反对？无奈实际的情势是，大家都已经知道，3月份之内，必定&rso;还都&rso;；到时不能实现，必致崩溃，因为现在由于直接谈和的传说很热闹，预备参加&rso;新政府&rso;的人，很多在观望之中，经不起风吹草动的。&rdo;

&ldo;周先生的意思是最迟延到3月31日？&rdo;

&ldo;可以这么说。&rdo;

&ldo;大佐的意思呢？&rdo;犬养健转脸问说。

&ldo;我同意这个限期。&rdo;

&ldo;如果，23、24有停战的消息呢？&rdo;犬养健问：&rdo;是照常组府，还是再往后延？&rdo;

&ldo;决不可能有什么停战的消息。&rdo;周佛海笑道：&rdo;今井和臼井，让戴雨农在香港的特别代表玩弄于股掌之上，莫非至今不悟？&rdo;

&ldo;如果说，二十三四有停战消息，另当别论。&rdo;周佛海又说：&rdo;倘使没有，顶多再等一两天；在3月底以前，有足够的时间，来证明今井、臼井的工作，已经失败。根本就不需要延到4月15。&rdo;

这番话相当透彻，犬养与影佐再无话说；但为了郑重起见，3个人又一起去见汪精卫，征得同意，方由犬养去答复派遣军总司令部。

第二天开&rdo;中央政治会议&rdo;，会期3天，第一天决定还都日期，公议定在3月30日，是黄花岗72烈士气义的第二天，表示&rdo;新政府&rdo;仍旧是由国民革命而产生；是一种很巧妙的&ldo;号召&rdo;手法。第二天通过政纲、及政府组织，交通分为交通、铁道；实业分为工商、农矿，平空添出两名&rdo;部长&rdo;，以便&ldo;摆平&rdo;各党各派。

第三天通过各部会人选。散会后&rdo;新贵&rdo;弹冠相庆；热中者奔走钻营，夫子庙纸醉金迷、热闹非凡。但周佛海这一天通宵睡梦不宁；因为下一天就是3月23，照犬养说，如果真的有此震惊天下的大消息，在南京要唱的这出戏，就不知如何收场了。

&ldo;怎么样，&rdo;周佛海在电话中问犬养健，&rdo;有消息没有？&rdo;

&ldo;跟臼井还没有联络上。&rdo;犬养答说：&ldo;跟东京方面约定了，晚上9点钟再联络。&rdo;

9点未到，犬养有电话来了，说跟臼井已取得联络；消息虽还没有，臼井并未绝望。因为&rdo;舒先生&rdo;那方面的答复，要经过一条迂回的途径；在传递上，很费时间。

&ldo;那么，到底在什么时候灰尘可以落地呢？&rdo;

&ldo;总得到后天。&rdo;

&ldo;后天是25。好吧，&rdo;周佛海说：&rdo;我等到后天午夜12点。&rdo;

在以后两天中，犬养及影佐，不断与派遣军总司令部及东京方面联络，找到臼井，说尚无消息；不过要跟今井见了面，方知究竟。于是他们移转目标，去找今井；影佐的梅机关在东京有个代表，名叫冢本，奉命四处搜索，直到3月25的深夜，方在一家料亭中找到今井，酒已经喝得舌头都大了。

&ldo;大佐，&rdo;冢本因为影佐催问甚急，明知今井已经半醉，亦仍旧要问一问：&rdo;关于&rso;桐工作&rso;‐‐。&rdo;　　&rdo;马屁！&rdo;今井暴声喝断：&rdo;什么&rso;桐工作！&rso;你没有看见我用酒在浇我胸中的块垒吗？&rdo;　　&rdo;桐工作&rdo;本来是&rdo;和平&rdo;工作的试探；希望落一叶而知天下秋，但是，这一片桐叶终于未曾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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