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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迷茫与重生（第2页）

"对不起..."华逸跪在一具小女孩的尸体前，颤抖的手指轻轻合上她圆睁的眼睛，"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火焰灼伤了喉咙。

胸前的十字伤疤隐隐作痛，那是灵力透支的后遗症，他的心也碎了——就像海森堡破碎的千家万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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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

一个细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前任领主的女儿站在废墟中，她金色的卷发沾满灰尘，怀里抱着父亲染血的佩剑。这个五岁的小女孩脸上没有泪痕，只有与年龄不符的坚毅。

"爸爸说..."她的声音在发抖，却倔强地挺直腰板，"保护海森堡是他的荣耀..."

华逸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他颤抖着伸出手，却不敢碰触小女孩的脸，生怕自己的血手弄脏了她："对不起...对不起...从头到尾，我都在..."

小女孩突然扑进他怀里，瘦小的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爸爸说...守护海森堡的都是我的家人..."

这句话像柄钝刀，一寸寸剜进华逸的心脏。他抱住小女孩，泪水终于决堤而出，滚烫的泪珠落在小女孩肩上，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裙。

"领主大人..."

"华逸会长..."

越来越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幸存者们从废墟中走出——瘸腿的面包师学徒的手；满脸烟灰的修女抱着受伤的孩子；断了一条胳膊的铁匠学徒拖着染血的铁锤...

他们围成一个圈，将华逸和小女孩围在中央。没有人说话，只有风吹过废墟的呜咽声。

突然，面包师学徒轻声唱起一首古老的歌谣：

"烈焰焚尽黑夜长，

凤凰涅盘浴火光。

赤炎儿女心不灭，

灰烬之中再起航..."

一个，两个，十个...越来越多的声音加入合唱。修女用沙哑的嗓音唱着，铁匠学徒用浑厚的低音和着，连甜甜都跟着哼起调子。

华逸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看见阳光穿透硝烟，照在每一张疲惫却坚毅的脸上；看见瘸腿的学徒腰杆挺得笔直；看见断臂的铁匠用剩下的手打着节拍...

小女孩从他怀里抬起头，用袖子擦去他脸上的泪爸爸说...眼泪会浇灭火焰..."

华逸深吸一口气，握住小女孩的手。他的声音还带着哽咽，却已经找回了力量："你爸爸...是个英雄，更是一位好父亲。"

歌声越来越响亮，回荡在海森堡的废墟上空。华逸缓缓站起，胸前的十字伤疤不再疼痛，反而开始发烫——那是新生的热度。

（我不会再让你们流泪...）

他看向远方地平线，那里有黑石联盟的残部在撤退，（以赤炎之名起誓...）

幸存者们自发地跟在华逸身后，歌声化作无形的力量，修补着这座千疮百孔城市的伤痛。

阳光照在破碎的街道上，竟有一簇野花从裂缝中探出头来，倔强地绽放华逸弯腰摘下那朵花，轻轻别在小女孩的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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