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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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亚罗娜再度沉默。办公室里来了访客，而且不是别人，正是国安局里能直达白宫的最资深长官之一强尼&iddot;殷格朗中校。殷格朗力持镇定，甚至还跟坐在较远的一群人开玩笑。但骗不了任何人。在他优雅、黝黑的外貌底下‐‐自从当了欧胡岛密码中心的负责人之后，他一年到头都晒得很黑‐‐可以感觉到他的神情带着紧张，此时他似乎想让每个人都聆听他说话。

&ldo;喂，你还在吗?&rdo;嘉布莉在电话另一头问道。

&ldo;可惜不能再继续说了，我再打给你。&rdo;亚罗娜说完便挂断电话。那一刻她的确变得忧心忡忡。

四下有一种发生了可怕事情的氛围，也许又再度遭到重大的恐怖攻击。但殷格朗仍持续安抚，尽管上唇边和额头冒着汗，他还是一再强调没什么大不了。他说，很可能就是虽然有重重的严密把关，还是被一只病毒跑进了内部网络。

&ldo;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关闭了服务器。&rdo;他这么说道，一度还真的成功安抚了人心。大家似乎都在说：&ldo;搞什么啊，一只病毒也值得大惊小怪。&rdo;

但紧接着殷格朗开始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堆，亚罗娜忍不住大喊：

&ldo;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还不太清楚。不过我们的系统可能被黑了。等情况较为明朗再向大家说明。&rdo;殷格朗说话时显得担心，办公室随即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ldo;又是伊朗人吗?&rdo;有人质疑。

&ldo;我们认为……&rdo;殷格朗没有把话说完。一开始就应该站在这里负责解释的艾德冷不防地打断他，站起身来，粗壮得活像只熊，不可否认此时此刻的他确实气势非凡。片刻前那个泄气的艾德不见了，现在的他展现出一种毅然决然的态度。

&ldo;不是，&rdo;他咬牙切齿地说，&ldo;是黑客，是他妈的超级黑客，我非把这混蛋阉了不可。&rdo;

&ldo;那个女黑客和这件事其实关系不大，&rdo;李纳斯小口小口啜着啤酒说，&ldo;她恐怕比较像是鲍德的社交规划。&rdo;

&ldo;不过她好像蛮厉害的。&rdo;

&ldo;也可能只是运气。她说了一大堆废话。&rdo;

&ldo;这么说你见过她?&rdo;

&ldo;见过，就在鲍德去硅谷之后。&rdo;

&ldo;那是多久以前?&rdo;

&ldo;差不多一年前。我把我们的计算机搬到我在布兰亭街的公寓。说得含蓄一点，我过得不太好，单身、破产，又常常宿醉，住的地方像猪窝一样。当时我刚和鲍德通过电话，他像个啰嗦的老爸叨念个没完，说什么：别从她的外表评断她，表象有可能会骗人之类的。拜托，他竟然跟我说这种话!我自己也不算是标准女婿型的人，我这辈子从来没穿西装打领带过，要是有谁知道黑客长什么样，那就是我了。反正就是这样，然后我就坐在家里等那个女生，心想她至少会敲敲门，没想到她直接开门就走进来了。&rdo;

&ldo;她长什么样子?&rdo;

&ldo;超级恐怖……但也有一种诡异的性感。不过很可怕!&rdo;

&ldo;李纳斯，我不是叫你给她的长相打分数，我只是想知道她的穿着打扮，或者她有没有提起自己的名字?&rdo;

&ldo;我不知道她是谁，&rdo;李纳斯说：&ldo;但我确实在什么地方看过她，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她身上有刺青穿洞，就像个重金属摇滚乐手或哥特族或朋克族，还有她简直瘦得不成人形。&rdo;

布隆维斯特几乎是毫无意识地向阿密尔打了个手势，请他再上一杯健力士。

&ldo;然后呢?&rdo;他问道。

&ldo;该怎么说呢?我大概是觉得不必马上开工，所以就坐在床上‐‐说实在的也没其他地方可坐‐‐提议先喝点东西。结果你知道那时候她做了什么吗?她叫我出去。她把我赶出自己家，好像这是天底下再自然不过的事，我当然拒绝了。我就说：&lso;其实我就住在这里。&rso;她却回说：&lso;出去，滚蛋。&rso;我发现自己别无选择，只好出去一会儿。等我回来，看到她躺在我床上抽烟，多变态啊?她在看一本关于弦理论之类的物理学书，大概是我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吧，我哪知道，总之她劈头就说她没打算跟我上床，一点都没有。&lso;一点都没有。&rso;她这么说。我想她连一次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她只说我们中了木马病毒，一种远端存取木马，说她看出了入侵的模式和程序设计上的原创度。&lso;你们曝光了。&rso;她说，然后就走了。&rdo;

&ldo;没有说再见?&rdo;

&ldo;连个再见什么的也没说。&rdo;

&ldo;真是的。&rdo;

&ldo;不过老实说，我觉得她只是在虚张声势。过没多久，国防无线电通讯局的人也做了同样的检测，他应该更了解这类攻击吧，他说得很清楚：不能下这样的结论，因为不管他怎么搜寻我们的计算机，都没有发现任何旧的间谍软件。但他还是猜测我们被黑了‐‐喔，对了，他叫莫德，史蒂芬&iddot;莫德。&rdo;

&ldo;那个女的，有没有做任何的自我介绍?&rdo;

&ldo;我的确有点逼问她，但她只肯说‐‐而且态度很粗鲁‐‐说我可以叫她皮皮。这显然不是她的真名，不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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