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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抬眼,薄唇微启,刚说了一字:&ldo;我……&rdo;
琥珀就喊了一句:&ldo;姐姐……&rdo;打断桔梗的话。他梗着脖子,生怕珊瑚听不见大声说道:&ldo;不关桔梗大人的事。&rdo;
琥珀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了过去:&ldo;是我请求她,取出我的四魂之玉的。&rdo;
珊瑚闻言煞白了脸:&ldo;为什么?&rdo;她攥紧手,竭力保持着冷静。
琥珀无言,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珊瑚却把他这表现,当成无动于衷,当即崩溃:&ldo;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去送死啊!&rdo;
&ldo;我知道。&rdo;琥珀语气很平静,平静的几乎冷酷,他甚至还扯出一抹笑来:&ldo;而且我不是去送死,我是去打败奈落。&rdo;&ldo;什么打败……&rdo;珊瑚似是气狠,想骂他几句,又是不舍。一直挺拔着的背脊像被什么压弯似的,一下子佝偻了下来,姿态卑微的让人心酸。
&ldo;琥珀,别管什么打不打败了,跟姐姐走好不好。&rdo;
琥珀悄然红了眼,可他还是咬紧牙,决然道:&ldo;对不起,姐姐,我无法跟你走。&rdo;他说完,似是不忍再看她,背过身去。
身后的珊瑚像是知道了他决心已定,顿时面如死灰。
戈薇心下不忍,跟着劝道:&ldo;琥珀……你……&rdo;
可琥珀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任戈薇怎样呼唤都不回头。
戈薇无法,下意识看向犬夜叉。
就见犬夜叉走到桔梗跟前,双目复杂的看着她。隔了会儿,才道&ldo;琥珀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要……&rdo;
他说道最后,似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停了下来。语气里,与其说是询问,更像是质问,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可他这种态度,实在叫人不舒服。桔梗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副无言以对的样子,落在犬夜叉的眼里就成了默认。他情绪顿时有些控制不住的躁动起来:&ldo;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他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指责她:&ldo;你明明知道没有四魂之玉,琥珀就会死,为什么还……&rdo;他握着拳,看着她,目光里透出几分难以理解,几分失望透顶。
&ldo;你原来是这样看我的?&rdo;
桔梗目光转向他,言语间似悲似叹,面上更是复杂难辨,隐约有受伤一闪而过,最后都归于沉寂,凝结成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来。
犬夜叉登时愣住,桔梗怎会这样看他?
好像他是个陌生人一样!
除开第一次见面外,她哪一次看他,眼里不是带着暖意的,更不提后来两人相恋之后。就算是之后她误会自己,眼底都尚且还带着些许的留恋。
可现在那原本还流淌着对他情意的眼眸,此刻却只剩下了冷意。这代表了什么,犬夜叉不敢深想。他莫名就有些慌了,不知所措的想解释:&ldo;我……我不是这个意思。&rdo;
桔梗却已经不想听了:&ldo;无所谓了,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rdo;她声音渐低,语音消散在唇齿间:&ldo;我已经不在乎了。&rdo;
谁的心都不是铁做的,任人磋磨,都无知无觉。人的心最是经不起消磨的,而桔梗早在犬夜叉一次又一次中,消磨了对他的最后的一点期待。如今再回忆起曾经的美好,也只剩下黄粱一梦。她和犬夜叉,终究还是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正如一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叫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桔梗愈发觉得索然无味,半点不想再呆,转身就走。一回头,就看到了杀生丸,对方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又听了多少。
桔梗拢起眉头,语气也说不上多好道:&ldo;你也是来问我为什么的?&rdo;
这话委实有几分迁怒,换做往常,桔梗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也不知是因为&ldo;千夫所指&rdo;的滋味叫人难受又窝火,让她没能控制住自己。亦或者是因为眼前之人是杀生丸,所以她才能无所顾忌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不过这点桔梗并没注意到,倒是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戈薇注意到了。当然她并没有那么神通广大,能推断出桔梗的心思来,她只是觉得桔梗的那一番话,有些过火。以杀生丸那人冷傲的性子,等下指不定要怎么样。
她正思考着要不要去救场,就听杀生丸道:&ldo;我为什么要问你为什么?&rdo;
杀生丸别说是发火了,反而更像是在说甜言蜜语:&ldo;你做什么,总有你的理由,又有什么好问的!&rdo;
听的戈薇傻眼,更别提桔梗。她惊讶于对方的这一番话,就好像她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选择相信她一样。
叫人一边怀疑自己是否想多了,一边又忍不住问道:&ldo;你不怕我做错吗?&rdo;
&ldo;你不会!&rdo;他没说不怕,只说不会,似认定了她绝不会做错,口气比她本人还要斩钉截铁。
不过他没说出口的是,就算她真的做错了又能怎样?
真要错了他自然会帮她改正。
而在此之前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止,更不会过问。他只会是她最坚固的后盾,她斩妖除魔,他就为她披荆斩棘,总归会护她周全,而这也是他之前一直没出声的原因,对他来说,做比说来的实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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