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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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过了生日就是十二岁了。&rdo;虎子的声音闷闷的，慢慢地吃着鸡蛋。

&ldo;大哥，原来你不想长大啊？&rdo;巧巧问道，心想原来古代小孩也有成长的烦恼啊！。

虎子没有回答，巧巧接着说道：&ldo;大哥，长大不好吗？长大就可以变成爹一样了。&rdo;

虎子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凝神望着远处的青山。

&ldo;大哥，告诉我好不好？要是长大不好的话，那我也不长了。&rdo;巧巧眨着大眼睛说道。

虎子转过头来，看了巧巧一眼，叹气地说道：&ldo;长大有什么好的？男子长到十七岁就要随时等着服劳役和被征兵，不是上战场，就是做苦力，不死也要脱层皮。你是女孩子，不用担心这些的。&rdo;

巧巧震惊了，也害怕了，原来这里也有徭役之苦啊！她到了这里三年多还是第一回听说，之前她还在庆幸这里的剥削不是那么恐怖呢，现在看来，和古时的中国是一样的，平民百姓不仅要纳税，还要受徭役之苦。而且这个&ldo;苦&rdo;达到了如斯地步，竟让一个勇敢的十余岁少年害怕长大。巧巧想起来，中国古代的秀才是被免除徭役的，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是如此？可是整个乌山村连一个读书的也没见到啊？也没听说有哪个孩子上学堂呀？而且，她还没有见过这里的谁会写字的。

&ldo;大哥，爹也上过战场，做过苦力吗？&rdo;巧巧好奇地问道。

&ldo;爹没被征兵，但做过苦力。在我四岁的时候，爹有几天不在家，和村里的其他人一起去挖渠道和铺路，后来回来的时候，变得又老又瘦，一双手上全是伤和血痂，走路时脚总是踮着或是歪着，爹说是因为脚底长了血泡，踩实了会疼。娘说满了十七岁的男子，就都要等着服劳役和军役了。&rdo;虎子说道。

&ldo;都要去吗？有没有可以不去的？&rdo;巧巧问道。

&ldo;娘说做官的可以不去，给钱的也可以不去，两条腿都瘸了的也不用去，再就是过了五十六岁的老人不用去。&rdo;虎子回答道。

&ldo;要给多少钱才可以不去呢？&rdo;巧巧问。

&ldo;一人一次二两银子。&rdo;虎子答道，二两银子就是两千文钱。

&ldo;这么多！为什么这几年没有了？&rdo;巧巧又问道。

&ldo;因为这几年没有打仗了，自然不用征兵。至于做苦力的活可能落到别的村去了吧。&rdo;虎子说道，神情并不轻松。

&ldo;喔！&rdo;

&ldo;大哥，我们村有谁会写字吗？&rdo;巧巧接着问道。

&ldo;村长一家都会，其他的就不知道了。&rdo;虎子平淡地答道，没有羡慕，也没有自卑。

巧巧想着，可能大家都不看重这些。

&ldo;为什么村长会写字？&rdo;巧巧好奇地问。

虎子转过头来，不耐烦地看着巧巧，皱着眉头说道：&ldo;你今天话真多！&rdo;然后又转过头，看他的青山绿树去了。

巧巧：&ldo;……&rdo;

正文第三十一章小孩

今天曾大树不在家，去了巧巧的两个姨妈家所在的龙门村，给人做八十寿宴去了。

中午，赵杏花把菜端上桌，两个大碗里全是曾大树从酒席上带回来的菜，特别的丰盛。不得不说，自从曾大树做了厨子，他们家的生活质量是有了飞跃性的提高。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的时候，虎子对赵杏花说道：&ldo;娘，从明天起，我跟着远山大叔去卖菜。&rdo;

赵杏花这次没有反对，看着虎子欣慰地笑着，说道：&ldo;好。我待会去和桂香嫂子说。&rdo;

&ldo;娘，我和大哥一起去。&rdo;小峰期盼地看着他娘说道。

&ldo;好。&rdo;赵杏花微笑着回答道。

&ldo;娘，我也去！&rdo;小山也期盼地叫道，两只大眼睛里全是兴奋的光芒。

&ldo;要是你们三个都去了，谁来帮家里拾柴啊？&rdo;赵杏花对小山说道。

小山看看小燕，又瞅瞅巧巧，最后只能化失望为力量，死命地吃饭。

下午，赵杏花就去了桂花婶子家，同她说这件事，桂花婶子慡快地答应了，对赵杏花说道：&ldo;虎子和小峰都是懂事的孩子，不过，孩子还小，菜别担得太多了，不然走不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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