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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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是。&rdo;

&ldo;继父在洪州为官？&rdo;

付彦之明白了，面上却不露声色，答：&ldo;是。&rdo;

圣上就停住脚，笑看他一眼：&ldo;你倒瞒得结实！若非贵妃说与我听，我都不知你与她们姐妹是旧识。&rdo;

其实圣上这话说得很没道理，付彦之哪有什么瞒不瞒的一说？他早跟苏家断绝往来，难道因为他们家现在富贵了，他就要贴上去相认不成？

但圣上是不可能没道理的，付彦之只得解释：&ldo;臣继父与先郑国公确曾同为洪州刺史僚属，不过臣……&rdo;

&ldo;你怎么？&rdo;圣上打断他，&ldo;贵妃可说了，她六七岁的时候，你和徐国夫人带她去逛过灯市。&rdo;

付彦之后半句&ldo;与娘娘男女有别，并不熟识&rdo;，就这么给憋了回去。

圣上笑起来，却没继续提苏阮姐妹，而是进到偏殿，叫付彦之陪他下一局棋，期间只问了几句有关洪州灯市的问题。

直到棋局过半，圣上才又问：&ldo;卿亡妻也去了一年多了吧？怎么还没续娶？&rdo;

&ldo;臣父母不日到京，婚姻大事，臣还是想请父母大人做主。&rdo;

圣上点点头：&ldo;理当如此。&rdo;他落了一颗子，转头看一眼内侍监程思义。

程思义会意，示意闲杂人等都退下，单留他义子守在偏殿门口，自己则亲自执扇给圣上打扇。

付彦之就知道今日还是得谈苏阮，不由绷紧肩背，坐得挺直无比。

&ldo;你和徐国夫人的事，朕听贵妃说了。&rdo;圣上将付彦之的变化看在眼中，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而是轻叹一声，&ldo;贵妃一直替你们可惜，如今难得重逢，又都青年失偶，真的不能重续前缘么？&rdo;

付彦之先谢过圣上关怀，然后说：&ldo;臣自知鄙陋，不足与徐国夫人作配。&rdo;

圣上道：&ldo;朕面前，卿如此自谦，莫非是说朕有眼无珠，选错人进中书省么？&rdo;

付彦之忙欠身道：&ldo;臣不敢。&rdo;

圣上笑了笑，&ldo;若徐国夫人有意与卿再叙旧情，卿意下如何？&rdo;

&ldo;徐国夫人绝不会有此意。&rdo;付彦之答得十分肯定，&ldo;臣也不敢高攀。&rdo;

他说话时，头微微抬起，视线与圣上一碰即收，显得谦恭又直率。

圣上回去就和苏贵妃称赞：&ldo;付彦之有公卿之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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