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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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吾师张山峰（第2页）

李二面露痛苦之色，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欺负呢？

“易臣，传朕旨意，李元景、李元昌、除王爵！李承道、李承业，李承鸾、李承德……一干涉事人等，令其闭门思过，待伤好后，再去宗人府领罚！”李渊很果断地给了李二一个交代。

“谢……父皇！”李二躬身行礼。

李建成李元吉二人对望一眼，李元吉正待上前说话，“滚！”李渊的一声怒喝，告诉他此时最好闭嘴。

“易臣，送齐王出宫！老二，给孩子们穿好衣服，”李渊雷厉风行的开始下达指令，最后他看向殿内的李建成，“太子，你也下去吧，朕有话，要单独问默儿。”

见李二还要开口，李渊没好气的补了一句：“这是朕的亲孙儿，朕还能把他怎么着？”

“父皇，这孩子前些天遭了变故，如今身子还没好利索，您……”李二见李渊愤怒地盯着他看，自知言多必失，“儿臣这便在殿外候着。”说罢，看了一眼李默，带着一路恋恋不舍回头相望的两个儿子出去了。

太子、齐王，随后向李渊行过礼，恭敬地告退了。

大殿内，只剩下李渊、李默祖孙二人。

殿中一时陷入沉寂，只有燃烧的蜡烛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

明灭的烛光映衬地李渊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忽明忽灭，给人一种诡异森森的感觉。

没等李渊招呼，李默盘腿而坐，两只手抚着小腿，满不在乎地迎着李渊审视的眼神看了过来。

理直气壮。

得，比自己还自在，故意制造压迫氛围的李渊有些啼笑皆非。

“说说吧，那些宦官怎么死的。”李渊盯着李默，不放过对方脸上接下来出现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我干的。”李默抬了抬下巴，牛气冲天。

“哦？朕怎么都想不到，前些天落水的秦王世子，竟如此能藏拙。”李渊厚颜无耻的调侃起李默来。

“天上白玉京，九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李渊将诗句重复了一遍，易臣这时也折返回了殿内，默默站在李渊身后。

“来，告诉朕，这诗是什么意思？”

“啊？祖父，你问我？”李默瞪大眼睛，随即“反应”过来，“啊，大概意思……大概……”

见没了对方下文的李渊，也不再跟李默绕圈子。

“默儿，你不必瞒着祖父，你师父飞升之事，乃朕身边的宫人亲眼所见。你还不乖乖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默面无表情的沉默下来，心想我等了半天，可不就是为了让你身后的太监亲眼所见吗。

“师父不让我说……”良久，李默艰难开口道。

“什么意思？”李渊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看着眼前李渊如此迫切的神色，李默意识到，事情已经出了偏差，自己原本的目的随着李建成、李元吉的离开眼看是达不成了，谁曾想，居然有了意外收获。

试问，人间帝王，坐拥财富美人江山，接下来他们所求的，还能有什么。

长生啊。

李默心中怅然若失，不信鬼神之说的他随着前世记忆的苏醒，他也不敢肯定自己先前的观点了。

可这些，先抛之脑后吧，眼前的关卡，还是要过的。

李默不敢说有长生一事，甚至不敢抛出一个模糊的概念出来。

他在乎的不是眼前的李渊，而是将来上位的李世民。

如果李二将来因为今天的一番话也也开始追求虚无缥缈的长生，那他李默就会成为千古罪人。

虽然李二晚年，确实是死在了长生一道上，但如今有自己在，自己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纷乱的想法在脑海中交错，迎着李渊的目光，李默开始了鬼话连篇。

“其实我也不知道师父今年多大岁数了，毕竟师父传我武艺的时候我也还小……”李默假装回忆起了往事吗，“也就四岁那年，祖母的身体开始有些不好，精力也大不如从前，有一天，祖母问我，要不要习武。”

“我问祖母，习武有什么用？祖母说，可以成为大将军，将来骑大马，统帅千军，神气又威风……”随着李默的述说，李渊开始觉得有些好笑，想不到窦氏那样严厉的女人居然也有一天编瞎话哄孙儿习武的时候，可随着李默的诉说，他又有些辛酸起来。

看来窦氏，是真的疼爱眼前这个孙儿。

“然后过了不久，祖母就请来了师父，师父开始教我习武的时候很严厉，我吃不消。我就央求祖母，不要习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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