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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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天下大疫（第1页）

袁熙醒来之后，就听说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张仲景回来了，似乎还是因为袁熙坚持自己先当试验品的缘故，张仲景想回来看看情况，紧赶慢赶才刚刚从益州赶回来。

“大将军这是执意将瘟疫的爆发提前？”张仲景一脸忧愁地望着袁熙，他的眼神里满是无奈。

“张先生也该知道了，如果我不介入南方，荆州和江东的战争将永无止境，我能做的只有以战止战。既然这场瘟疫已经逃不掉，那就在战争开始前让它爆发，如果瘟疫足够大，或许能抑制一下我和南方孙家的野心！”袁熙一脸坚定地说道。

“用天下百姓的命去抑制野心吗？”张仲景的忧愁变成了愤怒。

“如果我不能拿下南方，那么战争将持续到什么时候，我也说不清。我不能留着瘟疫这个‘大雷’在我南下的时候爆，提前引爆它是我唯一的办法。张先生，我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在请你愿不愿意多救些人而已！”袁熙的眼神没有变化。

“会从哪里开始？”张仲景知道自己拦不住袁熙了，只得屈从袁熙这一“阳谋”。

“当然是许都，如果国都内部都扛不住这次瘟疫，那天下还有地方能扛得住吗？这里的经验一旦成型，就会立刻推广。按照时间顺序，许都会在明年二月底农忙结束之后开始，三月底扩大到司隶四郡府，然后是四月底推进到豫州、兖州、南阳郡以及燕国，六月底先是徐州，然后逐步推广到整个河北以及雍州、凉州等地，至于荆州、扬州和益州应该不需要我们主动推广了。这次我大哥赵子龙带过去的部队就有很多人已经在江水边上染病了，这也是我让大哥在皖县城驻守的原因。”袁熙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也就是还能赶得上农忙，是吗？”张仲景听完已经有些惨淡地看着袁熙了。

“明年七月，豫州、兖州、南阳郡以及燕国的府兵就会集结，我会在七月底开始南下，必须赶得上，至于后边如何控制瘟疫，将会是地方官员的事，我要全力打下荆州和江东。”袁熙的话几乎不容质疑。

“那看样子，老夫只能在蓟城等大将军的捷报了！”张仲景说话的时候看着袁熙的眼睛。

这次，袁熙眼神里的坚定终于出现了闪烁，可也就一瞬间。袁熙很清楚，这个时候，他不能被张仲景那“携恩以荐”的方式动摇，哪怕是曾经在蓟城的“救命之恩”。

张仲景看到袁熙的决绝之后，终于也是放弃了自己的挣扎，果断回到了“药人庐”，准备之后疫情的所有事宜。

延康三年（公元208年），这个新年，所有袁熙手底下忠心的官员过得都不好，因为他们需要准备的事务太多，甚至无论怎么细致地准备防御瘟疫，都觉得不够。

虽然在后世的历史上只给这场瘟疫八个字：“延康三年，是岁大疫！”但是，这个时代的文人却用无数诗篇对这场瘟疫进行了描述，更对袁熙进行了口诛笔伐。

瘟疫的爆发是从二月底开始的，许都的城内开始连续出现“伤寒症”的病人，均被城里的官员送往了城外的隔离区，之后城外的乡村也开始出现病人。

大将军府自然也不例外，像很多大世家、豪族一样，得病的人都被送往乡下用来隔离的庄子，这也加速了乡村里的瘟疫传播。

张仲景其实一直不同意这种区别式的人员分离，但是架不住各级官员和世家豪族根本不听，袁熙也只是无力阻拦。

最终，事情并没有像袁熙设想的那样，瘟疫逐步推进到周边，而是在三月中旬，就在司隶四郡府爆发了，而很快，不到四月，就在兖州、豫州、雍州、南阳郡等地出现了大量的同类病人。

雪片般的飞书，传进许都，袁熙还在许都的隔离区给百姓打气鼓舞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周围地区那恐怖的死亡数字。虽然各州郡的长官都在夸赞书院的医科学生们，他们保证了死亡的比例大幅降低，可问题是中原的人口基数很大，一旦按照比例计算，那就成百上千人的死亡。

袁熙在那一刻才意识，张仲景离开的时候，最后的告诫：“事情不会如你想的那样，你控制不住的！”

而张仲景几乎在每一次发生新的爆发区，就会立刻前往，亲自坐镇指挥；杜度则是在保证许都以及周边郡府没有问题之后才开始往其他州郡进发；卫汛直接去了燕国，这是袁熙的命令。

袁熙本想去地方看看，被刚从病症中爬出来的诸葛亮给拦住了，他甚至拉来了司马懿。

“你不能去，你去城外的隔离点都是冒风险的，还要地方？”诸葛亮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在说话了。

“对呀，主公，我哥当初就是经常去疫区看望病人，才染病而死，你就别冒这个风险了！”司马懿则是劝说的表情，这家伙一直没得病，居然是无症状者！身体真是逆天！

“你不都没得过，而且我是这边最早得过的了，没事的！”袁熙是没法跟诸葛亮犟，只能看着司马懿说道。

由于田丰和沮授都去地方查探病情状况了，许都也确实需要有人坐镇。袁熙本觉得自己不该走，但是望着那惊人的数字，他十分后悔自己的决定，他甚至担心今年根本解决不了这场瘟疫，这样他就会错过南下收服荆州的机会。

“不行，许都也需要你坐镇。你走了，三台就都没有长官了，你让谁来管理朝堂？”诸葛亮快疯了，他从病症中挣扎出来的时间比较长，十分清楚这场瘟疫的恐怖。

“你、仲达和贾文和（贾诩）先生，你们三做主，特殊时期，简化流程，中书台暂时听孔明你的命令，我跟步子山（步骘）说过了。”袁熙直接说出他的布置。

“这合适吗？”诸葛亮没想到袁熙让他“监国”。

“没有合不合适，只能这么做，我不能在这等着，必须去各州郡看看，你们放心，我只去那些已经稳定下来的州郡。而且我还得顺路去把燕国的府兵召集起来，带到宛城做准备。别忘了，我们接下来的目标可是南方，许都、宛城和彭城三处水军都在秘密地训练，总不能让他们练了一年多，无处施展吧！”袁熙一脸的狡猾。

此时，诸葛亮和司马懿才意识到袁熙真实的目的，袁熙是想去看看为南下准备的水军训练情况，这是今年南下荆州，甚至染指江东最为关键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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