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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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到这里听明白了？&rdo;

玛丽点了下头。

&ldo;想听下去？没兴趣就算了。&rdo;

天黑以后　第一章（7）

&ldo;如果不长的话。&rdo;

&ldo;没多长，故事算是简单的。&rdo;

他又喝了口水，继续下文。

&ldo;神人说的不错，三兄弟在海岸上发现三块大石头，并按神人的吩咐滚动石头。石头非常大非常重，滚动都不容易，往坡路上推就更辛苦了。最小的弟弟最先开口道：&lso;两位哥哥，我就在这儿了。这儿离海边近，又能捕到鱼，完全过得下去，不跑那么远看世界也没关系。&rso;年长的两人继续前进。但来到山腰时，老二开口了：&lso;哥，我就在这儿了。这儿到处有水果，生活完全没问题，不跑那么远看世界也不碍事。&rso;老大继续在坡路上爬。路很快变得又窄又陡，但他不灰心。一来他性格顽强，二来想尽可能往远一些看世界。他拼出浑身力气继续往上推石头。一连几个月几乎不吃不喝，终于把那石头推上了高山顶端。他在那里停下眺望世界。此刻，他纵览的世界可以比任何人都远。那里即是他居住的场所。寸糙不生，飞鸟不过。说起水分，只能舔吸冰霜；说起食物，只能嚼食苔藓。但他不后悔，因为可以将世界尽收眼底……如此这般，夏威夷那座岛的山顶至今日剩有一块孤零零的大圆石。就是这样一个故事。&rdo;

沉默。

玛丽发问了：&ldo;故事里可有类似教训的东西？&rdo;

&ldo;教训大概有两点。一点是，&rdo;他竖起一跟手指，&ldo;人各自不同，即便是兄弟。另一点是，&rdo;他竖起第二跟手指，&ldo;如果想知道什么，人就必须付出代价。&rdo;

&ldo;我倒是觉得下面两个人选择的人生方式地道些。&rdo;玛丽述说意见。

&ldo;那是。&rdo;他承认，&ldo;谁都不愿意跑到夏威夷舔霜吃苔藓活命，的确。但老大想尽量往远观看世界，他无法抑制这种好奇心，不管为此付出的代价有多大。&rdo;

&ldo;知性好奇心。&rdo;

&ldo;正是。&rdo;

玛丽思索着什么，一只手放在厚厚的书上。

&ldo;就算我彬彬有礼地询问看什么书，想必你也不会搭理我的吧？&rdo;他说。

&ldo;有可能。&rdo;

&ldo;看上去好重的嘛。&rdo;

玛丽默然。

&ldo;书的尺寸好像不是女孩子平时放进包里带着走的那种。&rdo;

玛丽依然保持沉默。他不再问了，接着吃东西，这回一声不响地专心对付鸡肉色拉，吃得一点不剩，又花时间咀嚼，喝很多水，让女服务生添了几回。最后一片面包也吞了下去。

&ldo;你家像是住在日吉那边吧？&rdo;他说。吃罢的碟盘已经撤下。

玛丽点头。

&ldo;那，末班车赶不上了。搭出租车倒也罢了，电车可是要到明天早上才有喽。&rdo;

天黑以后　第一章（8）

&ldo;那点事晓得的。&rdo;玛丽说。

&ldo;晓得就好啊。&rdo;

&ldo;住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怕你也是没有末班车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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