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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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第2页）

&ldo;你可以称呼我为苏。&rdo;乔苏说，&ldo;是的，我认识你，在你刚刚出现时，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更多。&rdo;

这个房间显然是由薇奇监控着的，她刚才没有告诉薇奇的事，也不能现在漏了口风。

好在桑尼也没有刨根问底。

&ldo;我感到你跟他们不一样，你跟我也不一样。&rdo;桑尼走到一张放着众多文件文具的桌子前，低着头。

乔苏跟着走了过去，桌上是一个老人的素描像。

&ldo;父亲……&rdo;乔苏念着画上的字。这位老人，显然正是阿尔弗雷德&iddot;朗尼博士，桑尼的制造者。

&ldo;我想念我的父亲……我不知道这能不能叫做想念。&rdo;桑尼盯着那幅画，然后又抬头望着乔苏，问道：&ldo;你会想念某人吗？你知道想念的感觉吗？&rdo;

乔苏怔怔地看着像个婴儿般提问的桑尼，点了点头，&ldo;我会想念某人，我也知道想念的感觉。想念就是你并未刻意去回想，对方的身影却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在你的脑海，想忘，却怎么都无法忘记。你会想着他是不是过得好，你会想着他是不是无恙，想到整颗心都揪起来。&rdo;

闻言，桑尼低头慢慢地摩挲着那幅画像。

&ldo;除了我知道他已经死了，除了我并不懂揪心是怎样的，我想我的这种感觉确实是想念。&rdo;桑尼的声音几乎毫无起伏，但在乔苏听来，再配上他此刻的动作神情，她似乎感觉到了他与人类别无二致的思维。

&ldo;还有悲伤。&rdo;乔苏说，&ldo;想起你的父亲，你除了会想念，还会悲伤。&rdo;

&ldo;是吗？原来这种感觉还有悲伤。&rdo;桑尼看了乔苏一眼，又低头去看那幅画。

看出桑尼的情绪低落，乔苏慢慢走开了，不去打扰他。

想念与悲伤，并不是人类独有的。

&ldo;苏，你的目的是什么？&rdo;

背后忽然传来桑尼的问话声。

乔苏转头去看他，就听得他又说道：&ldo;每个人的存在都应该是有目的的，我还没有发现我的，你呢？&rdo;

&ldo;我有。我的目的只有一个。&rdo;

&ldo;能告诉我是什么吗？&rdo;

&ldo;抱歉，不能。&rdo;乔苏摇头。

&ldo;是吗？对不起，我一定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rdo;桑尼说，&ldo;父亲教导我的时候，也总说我的问题不该问。但我一直没有明白，这里面的标准是什么？&rdo;

如果是大人面对小孩子这样的提问，一般只会敷衍他，说是长大了他就会知道了。但面对桑尼的纯粹，乔苏自然不能说以后你就会懂了。

她耐心地说道：&ldo;你要学会分辨，你将要问出的问题，对别人的意义。比如说，有人牙疼，你就不能对他说，&lso;我喜欢吃巧克力，你呢？&rso;；有人刚刚失去宠物，你不能说，&lso;我养的猫刚刚生了三只漂亮的小猫。&rso;重要的是，你不能让你的问题伤害到别人的感情。&rdo;

&ldo;那我刚才伤害到你了吗？&rdo;桑尼问。

&ldo;那又是另外一种情况。&rdo;乔苏继续耐心地说，&ldo;有些事现在或者永远都不能让你知道，所以你最好别问。&rdo;

&ldo;但在我问出问题之前，我无法判断这个问题我能不能问。&rdo;桑尼似乎有些沮丧，&ldo;我想，这对我来说太困难了。&rdo;

&ldo;你不用着急。你越是多的接触别人，接触这个社会，你就会学会了。我也依然要继续学习。&rdo;

&ldo;是吗？那我能不能从现在就开始学？&rdo;桑尼顿了顿，又补充道，&ldo;这个问题我问得对吗？&rdo;

乔苏笑了，&ldo;当然！&rdo;

当乔苏跟桑尼愉快地聊天的时候，凯文博士和史普纳正在与美国机器人公司的总裁劳伦斯&iddot;罗伯逊斡旋。警报声响彻公司的事，身为总裁的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两人很快就得到了罗伯逊总裁的许可，来见桑尼和乔苏。

于是当感应门打开时，他们便看到了正谈笑风生的两个ns-5机器人。

乔苏和桑尼停下谈话，看向进来的两人。

凯文博士和史普纳走到乔苏跟前，史普纳对她使了个眼色。

&ldo;侦探先生，接下来我要给她进行诊断，请你先回避一下。&rdo;凯文博士朗声道。

&ldo;希望能有个好结果。&rdo;史普纳耸耸肩，略有些夸张地说道，&ldo;我想我或许该试着改变我的生活方式，享受一下机器人服务带来的便利。我看这个ns-5就挺不错，要是检查出来没有问题，就卖给我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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