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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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知道吗?他们的历史比我们的更为久远。&rdo;她告诉我们，&ldo;早在人类开始使用工具之前，他们就已经建造出了城市。照理说，应该是圣克人通过太空旅行发现原始人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相反。&rdo;

&ldo;对此，科学界有什么解释呢?&rdo;我问。

&ldo;众说纷纭，没有一个公认的结论，&rdo;她说，&ldo;比如库伦认为这里缺乏重金属‐‐这当然是值得考虑的因素，但仅此而已吗?范&iddot;沃安认为原因在于圣克人缺少天敌的竞争，这个星球上没有大型食肉动物，其他物种不能对这个种群造成威胁。但他的理论遭到了不少攻击。毕竟，圣克亚星并非世外桃源，如果是的话，恐怕圣克人连现有水平都不可能达到。另外，吉煞虫不是食肉动物吗?它吃了他们，不是吗?&rdo;

&ldo;你是怎么认为的?&rdo;莱娅问。

&ldo;我认为与他们的宗教有关，但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迪诺帮我跟圣克人交流，他们有问必答，但是研究起来一点儿也不轻松。&rdo;她突然停止，紧紧地盯着莱娅，&ldo;对我来说是如此，对你而言不一定不一样。&rdo;

这种话我们听得太多了。普通人都认为天赋者乃是天之骄子，占据了不对等的优势，这完全可以理解，我们确实如此。但劳瑞的话里没有一丝嫉妒的意味。她的陈述热切，充满期待，不带刻薄与讽刺。

威卡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搭上劳瑞的肩膀。&ldo;嘿，&rdo;他说，&ldo;说着说着又说到你的老本行了。我答应过，明天之前，罗柏和莱娅都不应该担心圣克人的事，得让他们休息休息。&rdo;

劳瑞看了看他，浅浅地一笑。&ldo;好的，&rdo;她轻声说，&ldo;我又开始激动了，很抱歉。&rdo;

&ldo;没关系，&rdo;我告诉她，&ldo;这个话题很有趣。给我们一天时间，我们也会变得跟你一样充满激情的。&rdo;

莱娅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告诉劳瑞，如果我们发现了什么能支持她观点的东西，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她。我几乎没在听。我明白在跟普通人交际时阅读他的的心思是件不礼貌的事，但有时候就是不能自制。威卡其的胳膊环住劳瑞的肩膀，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这让我有些好奇。

于是，我怀着一丝愧疚的心绪，快速地读了读。他很兴奋‐‐我猜他有点醉了，同时由于保护欲得到满足而感到愉快又自信。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劳瑞则是一团乱‐‐心绪不宁，被抑制的气恼，隐约消退的恐惧。还有爱，充满疑惑，却异常强烈。不是给我的，不是给莱娅的。她爱威卡其。

我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搜寻着，摸到莱娅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捏了捏。她回头朝我微笑。她并没在读心，这很好。知道劳瑞爱着威卡其，竟让我有点不愉快，为什么呢?我不明白，只是很庆幸莱娅没有发现我的小小不满。

我们很快就把剩下的酒喝光了，威卡其一人付了账，然后站起来。&ldo;出发!&rdo;他命令道，&ldo;夜晚才刚刚开始，我们还得去几个地方呢。&rdo;

我们出发了，但没去看全息电影或是类似的单调节目，尽管这个城市有不少剧院;我们去了赌场。自然，赌博在圣克亚星是合法的，就算不合法，威卡其也会让它变得合法。他分给我们筹码，不过我很快就&ldo;还&rdo;给了他，劳瑞也是。莱娅一贯不参加这类游戏，因为她的天赋太强了。最后，威卡其赢了一大笔;他技艺高超，很会记牌，对某些更传统的赌博也是得心应手。

接下来我们又去了一个酒吧，喝了更多的酒，玩了一些当地的娱乐项目，比我想象中要精彩多了。

当我们离开时，外面已是一片漆黑，我以为今天的征途已然接近尾声，威卡其却给了大家一个意外。回到车上，他从控制面板下拿出一盒醒酒药，分发给我们。

&ldo;嘿，&rdo;我说，&ldo;有你开车，我们用得着这个吗?反正我都没力气了。&rdo;

&ldo;我打算带你们去见证一场纯粹属于圣克人的盛事，罗柏，&rdo;他说，&ldo;你们不会想到时候出言不逊或者直接吐到当地人身上吧?把药吃了。

&rdo;

我吃了药，脑子里的嗡嗡声开始消失。期间威卡其已将飞车升空。我靠在椅背上，环住了莱娅，她则将头轻轻靠边在我肩上。&ldo;我们要到哪里去?&rdo;我问。

&ldo;圣克城。&rdo;对方头也不回地回答，&ldo;到们们的公民大厅去。今天晚上有场&lso;聚会&rso;，我想你们会感兴趣的。&rdo;

&ldo;自然，他们都说圣克语，&rdo;劳瑞说，&ldo;好在迪诺可以帮你们翻译。我也懂一点，如果他漏掉什么我会给你们补充的。&rdo;

莱娅看起来很兴奋。我们读过不少关于&ldo;聚会&rdo;的资料，但万万没想到来圣克亚星的第一天就能亲自参与其中。&ldo;聚会&rdo;是其野蛮宗教的特有仪式，那些即将入会的朝圣者都会在这个巨大的忏悔室内聚集‐‐而尽管每天都有无数朝圣者涌入圣山上的圣城，但每年只举行三次，除非人实在太多了才会有第四次。

飞车无声地在这座火树银花的人类城市上空飞行，窗外巨大的喷泉掩映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灯光照在装饰繁复的拱顶之上，犹如火焰流淌。商业街上稀稀拉拉几个行人，空中还有很少向辆飞车掠过。绝大多数居民似乎都待在家里，沿途不少房子里流溢出灯光和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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