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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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远处传来约翰的声音：&ldo;看着城墙上的裸男绘画就能产生情欲，看着彩色的迦勒底人绘画就能起淫心，向迦勒底人派去使节的堕落的女人啊。那个委身于亚述人的队长的女人，我告诫你！赶快从那张污秽的床起身吧，赶快从那张近亲相奸的床起身吧。但是女人也许充耳不闻，终日沉溺于污浊的泥潭里，沉溺于奸淫的罪恶中，但是主的手已经准备责罚她了。&rdo;

希罗底踢开椅子，站了起来。

希罗底&ldo;我再也忍受不了了。&rdo;

希律王（露出窃笑，小声说道）&ldo;他真不了解女人。女人，本来不就是如此吗？&rdo;

希罗底&ldo;你是说，即使这样，还是不想砍他的头？&rdo;

希律王（左右摇了摇头）&ldo;不能砍。我是国王，国王不能被百姓所抛弃，就像不想得罪罗马一样，我也不想得罪救世主。&rdo;

希罗底&ldo;胆怯的风吹到了你，我的国王！你不杀他，难道让他把想说的说个够吗？如果换做罗马的国王，早就把那家伙的脑袋拧下来了。&rdo;

希律王&ldo;那么你委身于罗马好了。你还很年轻，你的身体还能卖出大价钱。&rdo;

希罗底&ldo;至少该剥夺他的声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那样他就再也不能蛊惑百姓了。&rdo;

希律王&ldo;那也不行。那人的声音就是他存在的意义。剥夺他的声音，他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如果救世主真的存在，我做了这种事，他不会装作看不见的。&rdo;

希罗底&ldo;你这胆小鬼，还算是个国王吗？&rdo;

希律王&ldo;所谓国王，所谓执政，本来就是如此。啊，那是谁？半夜三更还在死海里游泳？&rdo;

希罗底&ldo;是莎乐美。&rdo;

希罗底站起身来，把白色手绢丢进黑暗的水面。莎乐美赤裸着身子裹着一件白色衣服，走上阳台。

希律王&ldo;莎乐美，你在干什么？深夜里还一个人游泳。请把原因告诉我这个国王吧。&rdo;

莎乐美&ldo;因为死海是用女人的眼泪汇成的。&rdo;

希律王&ldo;女人的眼泪？&rdo;

莎乐美&ldo;是的，是恋爱的女人的眼泪。我是在泪水中游泳。&rdo;

希律王&ldo;你是说，这可以隐藏你的眼泪吗？&rdo;

莎乐美（擦拭头发）&ldo;在这里游一次，就跟哭过一千回一样。&rdo;

希律王&ldo;莎乐美，你这种身份的女孩，也会因失恋而流泪吗？&rdo;

莎乐美&ldo;您说得对，父亲大人。我正沉溺于无果的恋爱中，不管我多么迷恋他，他都视而不见，从不拿正眼瞧我。&rdo;

希律王&ldo;傻瓜，世上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rdo;

莎乐美（望着满月）&ldo;今晚的月亮多奇怪啊！它像女神般地，从羊毛绒似的云缝间低头看着我。&rdo;

希罗底&ldo;是啊，今晚的月亮比平常更加洁白耀眼，亮得令人心虚。仿佛能看透我们的心。&rdo;

莎乐美&ldo;月光很冷，冷得像阴暗洞穴里的清泉似的，那是没触碰过他人皮肤的冷冽。冷冽而纯洁，所以它一定还是处女。&rdo;

希律王&ldo;纯洁的东西都很耀眼，就像没被牙咬过的苹果一样，又像倒满冷酒、沉稳地含着甘露的黄金杯子。莎乐美，现在的你就是这样，你很耀眼。现在的你比年轻时的希罗底更漂亮，大概你也能翩翩起舞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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