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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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2页）

“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他说。

他先要了几瓶啤酒，没有招呼我就自斟自酌起来。他喝的很是凶，菜还没有端上来，两瓶酒就结结实实的进了肚子。我想找个话题来调节一下这样的气氛，可是不知道说什么，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两人在一起的酸甜苦辣。

他说了好多，他女友的好坏统统在内，甚至连做爱时的表现都一字不落。他告诉我说，自从她来南昌之后。他就开始变了，经济的紧张使他不得不变。他开始抽以前不屑一顾的劣质烟，开始三天两头的只吃煮面。但是她能理解，对此毫无怨言。只是她的脾气不好，总是因为一点小事生气，而且一生气就惊天动地。他说，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一会儿在你面前娇滴滴的，一会儿却搞的你像堕入地狱一般。可对于心爱的男人，女人就算脾气再坏，也是会过去的。她可以原谅她的男人的一切。

我听了，若有所思。女人真的可以原谅她的男人的一切吗？如果像他说的那样，苏亦可没有原谅我就是说她不是深爱我的，我不是她的男人。可我明明知道她是那样疯狂的爱着我。我的心很乱。

点的菜没有全端上来，他就趴下了。紧缠的绷带上浸着殷红的血，似乎在对我昭示着说——对于自己的男人，女人是可以原谅他的一切的。我决定去找苏亦可谈谈，看是否能获得她的原谅。

我去找苏亦可之前先去了墓地看望四哥。一个礼拜没来，墓地显得更加的冷清。虽是白天，可是周遭一片寂静，见不到一个人影。四哥目前的杂草又多了一些，应该是没有人来看他。我默默的拔掉周围的杂草，点燃一支烟，放在他的墓碑前说：“四哥，是不是犯烟瘾了，有没有怪我啊？我要去找苏亦可了，我希望她能原谅我，希望我们还能在一起快乐的生活。你要祝我好运，你地下有知的话，也不想看着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吧。”

我抚摸着四哥的墓碑，眼望前方，若有所思。“四哥，你说我们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鄙视我们，所有的人都恨不得我们入地狱呢。你现在好了，安静了，不去理会这些。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好难，好无奈，你能体会到吗？”

我对着墓碑说了好久，说到我口干舌尽。那样子仿若四哥就在我的眼前，在静静的聆听我的困惑，我的痛苦。

我起身离开墓地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四周愈发的显得静寂，还有些许的恐怖。

我在离开的路上试着望苏亦可的宿舍打电话。她室友接的，说她不在。打她手机也没人接，发短信也不回复。我知道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无法接受我做男妓的事实。我开始有点怨恨她了。我想不是她给了我那么大的压力，我不会去做男妓。也许一开始就孑然一身，现在也不会落的这个下场。她无法接受一个为了她抛弃一切的男人，无法理解，无法体谅他。冰冷的空气一丝丝的往我的心口灌。

我来到学校，在她的宿舍下面徘徊。宿舍里，她的室友的身影在灯光中来回晃动，惟独不见她的身影。我再次拨打她的手机，依然是通的，依然是没有人接。我有些无奈。也许失去的爱情不应该去重新追求。让曾经的一切美好，一切迷梦都留在虚无缥缈的回忆里，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我这样想着，便来到了护校河边。

夜晚的天空很美。月光柔和的洒满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我沿着护校河河岸一步步机械的往前走。晚风习习的吹来。我的头发在风中肆意的跳跃着。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头脑中一片空白。倏的，我的眼前显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苏亦可，她正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另一个高大男孩的怀抱中。他们的神情是那样的亲密，举首投足之间无一不流露出爱情的甜蜜。她也看到了我，四目相对中，我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看到她看我的眼神中流泻出不尽的哀怨和痛楚。我低下头，假装路过。但是我分明听到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刚才的一切如刀般残忍的一刀刀割破我的心。我开始想我做这一切究竟是否值得。为伊人沦落风尘，而如今伊人远去，空留落寞，却依然在风尘中沉沦。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买来一瓶烈酒，一口气来到四哥的墓地前。夜晚的墓地，到处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间或有不知名的小动物发出的清脆声响。我坐在四哥的墓碑前，一言不发，打开瓶盖猛得灌下一口烈酒。霎时一股热气从心底油然而生。

“四哥，我现在心里很乱。苏亦可跟别人在一起了。你说我怎么办呢？”我声音有些哽咽的说。

墓地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声从我的耳边呜咽着走过，似乎在给我回答，又似乎在向我诉说着什么。

四哥依旧是那样，永远以一副平静微笑着的面孔看着我。但却再也不能给我安慰。我只能自言自语，然后想象着他的回答，用以宣泄自己日久累积的，令我无法呼吸的压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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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学男妓的情感历程

夜　　色　　苍　　茫

第十四章　遭遇不测

四哥的死依然没有一丝的头绪。阿林依旧做着他的“爹的”，依旧是在见到我的时候跟我谈文学。大B也是，依旧是那样蛮横无理，欺负新来的同行。我在跟他们接触的时候也依旧是像以前一样，陪阿林谈文学，陪大B说些下流的荤段子。但是我的心里澎湃的很厉害。我知道也许他们就是杀死四哥的凶手，可却看不出一丝的破绽。所有的人都伪装的那么好，一切的一切就像平日一样风平浪静。

有的时候我想放弃，为了我自己，但是不知怎么我却难以放手，我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漆黑的胡同里。胡同的四周都是墙壁，没有任何的出路，也没有任何的退路。自从一心想为四哥报仇之后，我经常接到一些莫名的恐吓电话。这些严重的干扰了我的生活，我常常觉得在我的身边总是有人存在。在我一不留神的时候，突的穿出来，用刀将我的血液一点点的吸干。我的精神变的有点恍惚，整夜整夜难以入睡。

但我终究还是没有逃脱这魔鬼般的诅咒。一次我从陈姗姗的公司里面出来。刚走了几步，眼前忽然黑漆漆的一片。几个人将我的头用黑色塑料袋罩住，拖到一个角落里。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有拳脚相加和我痛苦的呻吟声。他们的出手很重，每一次的拳脚落下我都觉得自己离这个世界愈来愈远。我的知觉渐渐的消失，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孙兰正守在我的病床前，见我醒来冲我不住的微笑。她的笑很灿烂，也很阳光。我也冲她傻傻的笑，我笑那些一直想用刀将我砍死的人这次为什么没有带刀，笑我自己的幸运。我气息虚弱的说：“兰姐，那些人一直想把我砍死，这次出来竟然不带刀，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已经在这里躺了两天了。你是怎么搞的，也不小心一点。那些人你认识吗？”孙兰说。

“兰姐，我要是认识的话就好了。就是因为不认识所以才觉得可怕啊。”我说。

“那你仔细想想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她问我。

我在那仔细的想，脑子都快爆炸了，就是想不起来我究竟跟谁结了仇。我冲她很虚弱的笑，说：“想不起来。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好好休息吧，病好了我带你回家。”她说。听到家的字眼，我好感动。远离家乡的时间已经太久太久，我很怀念家乡的风景，想念年事已高的父母，不知道家乡有没有改变。我说：“兰姐，我想家。我有好久没有回家了。”她轻轻的摸摸我的头说：“旭风，以后兰姐就是你的家。”

病情恢复的很快，在医生，护士精心的调养下，一个礼拜我就出了医院的大门。虽然伤病好了，但是看着那永远无法修复的伤疤，我的心里涌起无限的伤悲。我一直在想，这些伤疤到底在告诉我什么，又到底能留给我什么。

出院是那天，来接我的依然是孙兰。她开着她的那辆虽然有些年头，但看上去依旧很新的保时捷来的。看到我出来，她手扶着车窗，冲我很灿烂的笑。

上了她的车之后，她送给我一束鲜花。娇白的花，开得是那样的绚丽。我接过，不住的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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