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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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ldo;我知道你忙，也能理解突发案子很多，但，即使延到下下个月，情况肯定还是一样。加贺先生，你只是打算能拖就拖。&rdo;

&ldo;不，不是的。&rdo;

&ldo;就是。我不怪你，不过日期依我的意见吧。你父亲的两周年忌法事，订在下个月的第二个星期六，上午十一点，好吗？你只要说声&lso;交给妳了&rso;。&rdo;

但加贺没点头，紧皱着眉，彷佛在思索甚么。

登纪子敲敲桌面，&ldo;加贺先生！&rdo;

加贺倏地挺直背脊，&ldo;好凶呀。&rdo;

&ldo;请明确地回答。这样没问题吧？&rdo;

一脸不情愿的加贺刚要答应，外套内侧响起手机的振动声。抱歉，加贺拿出手机起身离座。

登纪子忍住咂嘴的冲动，手伸向茶杯。瞄一眼时钟，已过晚间九点。今天从医院下班，到常去的定食店解决晚餐后，大老远跑来银座的咖啡店，就是因为在日本桥署工作的加贺说要这时间才有空碰面。

加贺刑警一脸严肃地回座，登纪子马上察觉情况不太妙。

&ldo;抱歉，突然接到上面的命令。&rdo;加贺语带歉疚。

&ldo;这么晚还要回去工作？你们没在管劳动基准法噢。&rdo;

她当然是在调侃，加贺却没笑。

&ldo;是紧急动员。这附近发生案子，我得赶过去。&rdo;

瞧见加贺认真的眼神，登纪子也无法再谈笑以对。

&ldo;那，此事怎么办？&rdo;她指指仍显示着月历的手机。

加贺寻思片刻，旋即点点头。

&ldo;按刚刚讨论的日程进行吧，一切交给妳。只不过……&rdo;他直视登纪子，舔舔唇说：&ldo;当天我不一定抽得出空。&rdo;

登纪子板起脸，抬眼瞅着加贺。

&ldo;我希望你承诺会出席。&rdo;

见加贺为难地皱起眉，登纪子的神色稍稍和缓。

&ldo;看来是没办法。你在天国的父亲大人，也会要你以工作为重吧。&rdo;

加贺尴尬地搔搔头，回道：&ldo;我会努力的。&rdo;

两人踏出店门，加贺立刻举手招出租车，请登纪子上车，但她摇摇头。

&ldo;我搭电车就好。加贺先生，你先走吧。&rdo;

&ldo;这样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妳路上小心。&rdo;

&ldo;你也别太拚命。&rdo;

加贺点点头，微笑上车。不过，告诉司机目的地时，他已换上刑警的表情。出租车驶出，经过登纪子身旁时，加贺再度露出笑容，却已不同于方才，总觉得有几分僵硬。

目送出租车离去，登纪子忆起两年前的情景。加贺的父亲──加贺隆正病逝的那天，身为护士、平日负责照顾隆正的她也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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