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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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不说就不说。&rdo;晓夏搁下勺子站了起来，&ldo;睡一起的事，也没得商量。&rdo;

狄野拉她一下：&ldo;坐下，边吃边聊，多好。&rdo;

看晓夏坐下了，舀一勺汤递在她唇边：&ldo;我喂你。&rdo;

晓夏喝了一口：&ldo;快说吧。&rdo;

&ldo;说就说。&rdo;狄野身子一歪，靠在晓夏身上，看看小茸和罗虎，问大毛道，&ldo;你猜猜看。&rdo;

&ldo;被杀死的，是只妖？&rdo;大毛试探说道。

&ldo;不是，那个人是被妖杀死的，被吸去脑髓而死。&rdo;狄野眉头微皱，&ldo;原因嘛，查清楚流浪汉的身份，就会真相大白。&rdo;

罗虎把为数不多的几块排骨都盛到碗里，边吃边说：&ldo;流浪汉的身份，不好查。&rdo;

&ldo;好查还用你吗？&rdo;狄野嚼着一块莲藕睨他一眼，&ldo;吃那么多块排骨，连个身份都查不着？&rdo;

罗虎筷子指指他：&ldo;刻薄，这张嘴相当之刻薄。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只是长着狄野的皮相，骨子里早已不是狄野。你们还对他这么好干嘛？&rdo;

屋中一时沉默，谁也没说话。

狄野搁下碗起身上楼，低着头走得很慢。

晓夏追了上去，一把攥住他胳膊：&ldo;你最喜欢的莲藕，再多吃几块。&rdo;

狄野摇头：&ldo;饱了。&rdo;

晓夏说：&ldo;我也饱了，我陪你上去。&rdo;

他站在阳台边发呆，晓夏小心翼翼说道：&ldo;罗虎说的都是玩笑话，你别往心里去。&rdo;

&ldo;玩笑话？他凭什么跟我说玩笑话，他又不是我的朋友。&rdo;狄野两手插兜。

&ldo;就是当你是朋友，才开玩笑的。&rdo;晓夏笑道。

&ldo;你没听见他说吗？我只是长着狄野的皮相。&rdo;他认真看着晓夏，&ldo;在你心里，真的当我是狄野吗？&rdo;

&ldo;废话，你不是狄野还能是谁？&rdo;晓夏笑着。

&ldo;那，你怎么不跟我睡一起？&rdo;他执拗问道。

又来了，晓夏揉了揉太阳穴：&ldo;我脑仁疼。我再说一遍，我们没有一起睡过。&rdo;

&ldo;睡过，我记得很清楚，就在这儿，你光着，我拿毯子裹住你，然后冲上了露台，再然后的事，想不起来了。&rdo;狄野手点在她胸口，&ldo;这儿有一颗红痣，对不对？&rdo;

说着话整个手掌覆了上来，晓夏闭一下眼：&ldo;那天夜里，不是你想的那样。狄野，眼下我还不想跟你睡在一起，你不要逼我，你让我好好想想。&rdo;

他的手缩了回去，转身上了露台，头也不回说道：&ldo;我去看看小妖。&rdo;

&ldo;我记得你能召唤出小鬼王，也许能问出流浪汉的身份。&rdo;晓夏在他身后说道。

&ldo;我不愿意。&rdo;他硬梆梆扔下四个字。

晓夏没再说话，转身下楼去了。

狄野回头看一眼她的背影，上露台进了温室，手抚着绿草尖上的荻花：&ldo;晓夏和我睡过吗？&rdo;

&ldo;睡过啊，我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rdo;小妖的枝条簌簌垂落，仿佛在点头的样子。

狄野沉默着，手下重重一拧，小妖喊一声疼，嗷嗷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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