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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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1页）

宁祈说：&ldo;本王以为你会问问宁左和宁右。&rdo;

&ldo;没什么好问的。参一参太上皇的结局，他们俩能有好吗？&rdo;

&ldo;睿王找到证人证明当初宁左并非服毒自杀，而是宁右下毒，宁左在朝堂上也承认了此事，指认是宁右所为。除此之外，还将李代桃僵、互换身份一事交代了。&rdo;说罢，宁祈补了一句，&ldo;当然，他没有说这是景昭帝指使的，只说是宁右唆使。&rdo;

何湛：&ldo;不应该啊，就算宁左知道宁右对他下毒，他也不可能让宁晋赢。&rdo;毕竟这一切都是宁晋主使的，虽然宁右做了那把刀。

宁祈声音冷了冷：&ldo;宁右挑断了宁左的脚筋，宁左自是恨毒了他。&rdo;

何湛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很快平定下来，也许是刚喝了药的缘故，他嘴里一片苦涩。

宁左要和何湛一起逃回京城，何湛被喂了药后，再没能向宁右问宁左的下落，宁右也只哄骗他说宁左去拜访名医治病去了。想必是这件事惹怒了宁右，他才狠心将宁左的脚筋挑断。

他以前从来都不会觉得宁右会变得如此狠毒。

宁右…原本不是这样的人…

何湛问：&ldo;景昭帝怎么说？&rdo;

&ldo;皇上气急攻心，就在朝堂上咯了血。你也知道，他对这两个儿子的期望有多大，如今见他们手足相残，自是有点接受不住。&rdo;

景昭帝对手足相残很是忌讳，最见不得的就是兄弟不睦。宁右自小就与宁左感情深，他一直对此很欣慰，却不想他们会走到如此境地。从前诸君之位相争，最坏的结局不过是个死罢了，却不像宁左，还会被自己的亲弟弟废一双腿。

宁祈说宁右已经被关到大牢中去了，等候皇上处置；至于宁左，似乎不再有相争之心，只道青州安好，在皇上面前求了一个&ldo;慎&rdo;字封号，出京为王。

何湛没什么动容，把玩着手里的珊瑚珠，问：&ldo;你来告诉我这些做什么？&rdo;

&ldo;本王怕你在府中不长眼，回头好了，出去又惹了不该惹的人。如今京都风云大变，本王告诉过你，在京都要学着去看，省得到时候再被迫去京，你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耗在外面？&rdo;

何湛笑了：&ldo;原是关心人的话，却怎么都不中听。凤鸣王啊，你瞧我还算眼清目亮吗？&rdo;

&ldo;…何湛，&rdo;

他唤了人来，道：&ldo;我要进宫。景昭帝卧病，我身为忠国公，理应拜见。&rdo;

下人低了低头，半晌没有回应。何湛说：&ldo;你大可去禀报睿王，听听他的意思。&rdo;

下人不再问，退下去过问睿王。

何湛回到南阁子，将宁左的封号写了一遍又一遍，撂下笔，再提不起来。他倒在椅子上就睡，等宁晋忙完回府已入夜，外头来人传唤，他才堪堪醒过来。

他起身就见宁晋正执着他的字看，灯火不明，可宁晋的眼睛很亮，看不出喜怒，但嘴角带着笑，见何湛醒过来，他低低道了句：&ldo;叔的字一向漂亮，临得是谁的字？&rdo;

何湛答：&ldo;颜行知。&rdo;

宁晋：&ldo;颜字向来苍劲有力，灵动潇洒，就是太恣肆了。&rdo;

何湛：&ldo;你不喜欢？&rdo;

&ldo;不喜欢颜行知的字，喜欢叔的。&rdo;他放下纸卷，走到何湛身边，抚了抚他额上的汗，&ldo;看着叔的精神好了很多。师弟换了副药，看来是有用。&rdo;

他按着何湛坐到椅子上，俯身下去闻了闻他的耳后，低声问：&ldo;今天凤鸣王来过了？与叔说了什么？&rdo;

&ldo;你的人拦不住他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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