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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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一时冲动之下，我拨了个电话给奥立佛太太。

&ldo;喂，我是马克&iddot;伊斯特布鲁克。&rdo;

&ldo;有什么事吗？&rdo;

&ldo;能不能告诉我，园游会那天也留在家里的那个女孩的名字？&rdo;

&ldo;我想想看……对了，金乔，就是这个名字。&rdo;

&ldo;我知道，可是另外一个名字呢？&rdo;

&ldo;什么另外一个名字？&rdo;

&ldo;我想金乔恐怕不是她的本名，而且她总有个姓氏埃&rdo;&ldo;那当然，不过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她。&rdo;奥立佛太太微顿一下，又说：&ldo;你最好问问罗妲。&rdo;

我不想那么做，因为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ldo;喔，不行。&rdo;我说。

&ldo;简单得很，&rdo;奥立佛太太用鼓励的口气说：&ldo;你只要说本来答应送她一本书，可是把她的地址弄丢了，又记不得她叫什么名字就行了。不然就说你忘了卖便宜鱼子酱的店名、或者想还手帕给她、或者有个朋友想修补一幅名画，随便什么理由都行。够不够？不然我可以再想更多理由。&rdo;

&ldo;够了，够了，这几个当中随便哪一个都很好。&rdo;

我打电话给罗妲，是她本人接的。

&ldo;金乔？&rdo;罗妲说：&ldo;喔，她住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喀尔格利区四十五号。等一下，我把电话告诉你。&rdo;她离开了一会儿，然后说：&ldo;加柏利孔九八七，记下来了没有？&rdo;

&ldo;记住了，谢谢，可是我没有她的名字。&rdo;

&ldo;她的名字？喔，你是说她姓什么，柯立根，凯瑟琳&iddot;柯立根。你说什么？&rdo;

&ldo;没什么，谢了，罗妲。&rdo;

我觉得事情太巧了，柯立根，两个姓柯立根的人，也许这不是个好兆头。

我拨了加柏利孔九八七号。

（二）

金乔和我约好在&ldo;白鹦鹉&rdo;见面喝点饮料。她和在马区狄平材时看来一样有精神‐‐一头蓬松的红发、带雀斑的热切红脸，以及灵活的绿眼睛。她穿着伦敦式的雅致紧身裤，宽大的运动衫，还有黑棉袜，不过看来还是同一个金乔，我非常喜欢她。

&ldo;我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找到你，&rdo;我说：&ldo;你的姓氏、住址、电话号码‐‐我全都不知道，真是麻烦。&rdo;

&ldo;我每天来帮忙的女佣也是这么说，那时候我就得买个新的擦锅子用具或者地板刷子，或者一些无聊的东西。&rdo;

&ldo;你今天可用不着买任何东西。&rdo;我向她保证道。

于是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她，我没像告诉贺米亚时费了那么多时间，因为她对&ldo;白马&rdo;和房子的主人已经很熟悉了。

说完之后，我把眼光从她身上移开，因为我不想看她的反应，我不想看到宽容有趣的表情，或者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这时候，我似乎觉得整件事比以往任何时候听来都更可笑。

除了凯索普太太之外，任何人都没有我那种感受。

我用汤匙在塑料桌面上任意画着。

金乔用轻快的声音说：

&ldo;就是这样，是不是？&rdo;

&ldo;是的。&rdo;我承认。

&ldo;你打算采取什么行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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