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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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这是瞥了尸体一眼的同学说的。&rdo;

&ldo;原来如此。&rdo;佐山刑警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看透我的心思。但这句话究竟重点在哪儿，我根本不知道。

&ldo;对御崎老师的死，&rdo;佐山刑警再次开口说道，&ldo;你怀以何种心情呢？&rdo;

&ldo;没什么特别的感觉，&rdo;我回答，&ldo;当然，我确实很惊讶，但对于发生了这起杀人案、以及那个人死亡的这件事本身没有任何感觉。&rdo;

&ldo;你没有觉得她是罪有应得吗？&rdo;

我挨个儿看看两位刑警，尽管乍一看他们的表情都很沉稳，但两人的眼里都she出了如同剃刀一般尖锐的目光。

该如何作答呢，我陷入了沉思。如果作为由希子真正的恋人、从心底里爱她的话，是该对御崎的死欢呼雀跃呢？还是应该像我现在这般，欲望未得到满足而产生的不悦和不甘呢？

&ldo;怎么样？&rdo;佐山刑警催促道。

&ldo;说不清楚啊，&rdo;我回答，&ldo;由希子也不会因为她的死而复生。但或许还是带了些类似的感觉，罪有应得的感觉……&rdo;真是令人为难的回答。

&ldo;原来如此，&rdo;佐山点了好几下头，但看起来似乎未能把握我的本意。刑警少许探出了身子，&ldo;在你的眼里，御崎老师是个怎样的人呢？&rdo;

&ldo;怎样的人呢……&rdo;

&ldo;平时应该是个狠角色吧？&rdo;沟口刑警又从一旁插嘴，&ldo;完全不考虑学生的感受之类的？&rdo;

&ldo;怎么说呢，&rdo;我歪起脑袋，&ldo;可能她确实从自己的角度考虑过，可从结果来看，还是属于把自己的教育方针强加于学生身上的那种老师，对于违反校规的人更是格外严厉。我曾经还一度以为这个人哪里不太正常。或许她作为一个教师而言算是比较优秀的吧。&rdo;

&ldo;和她有仇的学生很多？&rdo;佐山刑警问。

我想了一下，看着刑警说：&ldo;除了我之外？&rdo;

佐山刑警苦笑道：&ldo;是啊，除了你之外。&rdo;

&ldo;这怎么说呢，讨厌她的学生似乎很多。&rdo;我对两位刑警摇摇头，&ldo;但绝没有到要杀她的程度。&rdo;这句是大实话。

刑警们显然用余光互相对望了一眼，这匆匆一瞥有何意义，我无从想象。

佐山刑警摩擦着双掌，身子继续往前探，&ldo;我有一个问题，你对御崎老师和对学校进行抗议，究竟想达到何种效果呢？或许应该问，希望他们做到什么呢？&rdo;

&ldo;没有那么夸张啦，我只希望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承认因此而害死了由希子，仅此而已。&rdo;

&ldo;但御崎老师和校方都没有承认。&rdo;

&ldo;是的。&rdo;

&ldo;你一定很气愤吧？&rdo;

我稍作犹豫，回答&ldo;算是吧。&rdo;，我只能这么说了。

&ldo;然后你又作何打算呢？肯定不会就此作罢吧？&rdo;

&ldo;那是当然，不过……&rdo;我摇着头说，&ldo;说实话，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没有资格付诸于舆论之类的，也没那种智商。我知道，如果把这事儿闹得太大，最后一定会给父母和妹妹添麻烦，还包括以棒球成员为首的其他各种关系。尽管作为一心想给女友报仇的人来说不能顾忌这么多。&rdo;

&ldo;不，这是非常成熟的考虑。&rdo;佐山严肃地说。&ldo;不光为自己，还为身边的人着想，这一点很重要。只不过这样一来，你对御崎老师的憎恨得不到发泄，只能憋在自己心里了呢。&rdo;

在一旁作着记录的沟口刑警放下手中的笔望着我，那目光就像正在观察植物成长一样。或许这正是所谓职业刑警的眼神。

&ldo;我可没干那种事&rdo;我尽量保持着语气平稳气说道：&ldo;我不是那种傻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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