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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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学习他们的语言，才能更好地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rdo;威卡其回答，&ldo;至少理论上说是这样。&rdo;他又露出微笑。

我再度对他读心，但这次较为困难，因为没有物理接触来增强心灵感应。再一次的，我只体会到单纯、肤浅的情感‐‐自豪，其中还夹杂着若干窃喜。我举起酒杯。没什么特别之处。

&ldo;管它叫什么呢，我喜欢它。&rdo;我评价。

&ldo;圣克人生产各种各样的饮料和食品，&rdo;古雷加入了谈话，&ldo;我们已整理了很多可供出口，进一步的考察工作正在进行当中。市场前景应该不错。&rdo;

&ldo;今晚，你们会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特产。&rdo;威卡其道，&ldo;我安排大家去浏览城市，然后再到圣克人的镇子里体验一下。就这们规模的城市而言，我们的夜生活很丰富了。向导由我来当。&rdo;&ldo;听起来不错。&rdo;我和莱娅相视而笑。是啊，主人亲自带队参观这可是罕见的待遇。一般而言，普通人和有天赋的人处在一起会觉得不安。他们总是匆匆忙忙地把我们找来，完事之后，又匆匆忙忙地把我们送走，没有闲工夫应酬我们。

&ldo;既然如此‐‐回到正事上来，&rdo;威卡其坐直身子，放下酒杯，&ldo;你们对&lso;结合会&rso;有个大致的概念吧?&rdo;

&ldo;是一种圣克人的宗教。&rdo;莱娅回答。

&ldo;是圣克人唯一的宗教，&rdo;威卡其纠正道，&ldo;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信徒，这是一颗没有异端的星球。&rdo;

&ldo;这些我们都知道，&rdo;莱娅说，&ldo;您给的材料，外加所有能找到的其他信息，我们都拜读过。&rdo;

&ldo;那你们怎么看待这个问题?&rdo;

我耸耸肩，&ldo;野蛮，原始，但和我涉猎的其他异星传奇没什么本质区别。事情很明显，圣克社会并未进化完全，古地球也出现过包含活人献祭仪式的宗教。&rdo;

威卡其摇摇头，望向古雷。

&ldo;不，你们还不明白，&rdo;古雷将酒杯放到地毯上，开始解释，&ldo;我研究他们的宗教已经有六年了。不，先生，它和历史上所有的宗教都不同，尤其和古地球上的宗教差距甚大，事实上，我们所知的任何一种种族都没有类似的宗教。

&ldo;它的核心是&lso;结合&rso;，噢，你不能简单地把它和人祭画等号，这是错误的。古地球上的宗教或者要求杀死一两个牺牲品用以安抚神灵，或者要求牺牲一小群人的生命为千百万人祈福‐‐无论如何，对象本身都不是心甘情愿的。圣克人的模式则完全不同，他们每个人都将葬身于吉煞虫之腹，但每个人又都是甘心赴死，他们像旅鼠投海一样排好队进入山洞，盼望能活生生地被那恶虫吞噬。所有的圣克人在四十岁左右就会加入&lso;结合会&rso;，并在五十岁那年完成&lso;最终结合&rso;。&rdo;

我有些糊涂了。&ldo;就算是这样吧，&rdo;我说，&ldo;我大概了解其中区别了。问题在于，这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这就是找我们来的原因吗?结合会的教义是很可怕，但那是圣克人自己的问题，它也不会比起哈兰甘人同类互食的宗教仪式更恐怖残忍，对吧?&rdo;

威卡其喝干了杯中酒，起身走向吧台。他一边倒酒一边平静地说，&ldo;据我们所知，哈兰甘人的食人主义并没有人类皈依者。&rdo;

莱娅看上去很是吃惊，我也被吓了一跳。我站起来看着他，&ldo;什么?&rdo;

威卡其手握下班杯走回座位，&ldo;结合会已经有人类信徒了，数目多达好几十人。当然，迄今为止还没有谁完成最终结合，但那只是时间问题罢了。&rdo;他坐下来，看着古雷。我们也跟着把目光转过去。

瘦长的金发助手接过解释的任务，&ldo;第一个人类皈依者出现在七年前，比我来这里的时间早了近一年，当时圣克亚星上的殖民地也才刚建立二年半。此人名叫马吉，是名心灵感应医生，由于工作原因跟圣克人走得很近后，不出两年便皈依了。一年之后，又有人被圣克人影响，从此以后，案例便持续发生，这里面还有个大人物呢‐‐菲尔&iddot;古斯塔森。&rdo;

莱娅眨眨眼睛，&ldo;你是指前前任行星总管?&rdo;

&ldo;正是，&rdo;古雷说，&ldo;所以我们的总管才换了又换。洛克伍德受不了这里，他离开后古斯塔森走马上任。这位雄心勃勃，脾气暴躁的老人，在来此之前的一次任务中失去了妻子和孩子们，但你从他身上绝对看不出半点端倪。他总是精神饱满，风趣又充满活力，每个人都喜欢他。后来，他对圣克人的宗教产生了兴趣，开始与他们对话，也跟马吉和其他信徒进行过交流，甚至特地去调查吉煞虫‐‐那次经历似乎让他受到深深震动。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他又能慢慢恢复，并重新展开研究。我协助过他的工作，但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怀着那样的念头，一年多以后，他便正式皈依了，现在已经入了会‐‐还没有谁这么快就获得入会的资格。更夸张的是，我在圣克人的镇子里听说他即将完成最终结合。唉，菲尔在这个总管的位置上干得最久，大家是如此地敬爱他，由于他的皈依，他很多的朋友故交也随即跟进。这样一来，结合会的人类皈依者比率更是节节攀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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