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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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他笑了，把钱折好，利索地塞入裤子口袋。

&ldo;六月十二日星期五，傍晚或者晚上，你在做什么？我说的是那天。&rdo;

《湖底女人》第四部分《湖底女人》第13节（2）

他啜了一口酒，想着，慢慢地晃动冰块，让酒漱过牙床，&ldo;就在这里，六点到十二点的班。&rdo;

&ldo;有个女人，苗条美丽的金发女人，住进这里，等着去乘开往埃尔帕索的夜车。我想她一定搭了那班火车，因为星期天早上她在埃尔帕索。她开着一辆车来的，登记在克里斯特尔&iddot;格雷斯&iddot;金斯利的名下，地址是比佛利山卡大道九六五号。她也许就登记这名字，也许用的是别的名字，也有可能她根本就没登记。她的车还在旅馆车库里。我想跟帮她办理登记入住和退房的服务员聊聊。那样你可以再得到一块钱，你想想。&rdo;

我又拿起一张一美元钞票，那钱带着像毛毛虫打架般的声音进了他的口袋。

&ldo;这能办到。&rdo;他平静地说。

他放下&psn;子，离开房间，关上了门。我喝完酒，又调了一&psn;，再进到浴室去用温水泡泡身体。墙上的电话响了，我挤进浴室门与床之间的那块小地方接电话。

是那个得州口音，&ldo;是桑尼，上星期他值班，另一个我们叫他莱斯的服务员帮她办的退房的，他现在就在这儿。&rdo;

&ldo;好。带他上来，好吗？&rdo;

我正尝着第二&psn;酒，想着再来一&psn;时，传来敲门声。我开了门，门口的家伙像耗子一样丑，长着一对绿眼和一张紧闭着的、像女孩子一样的嘴。

他跳舞似的扭了进来，带着一丝冷笑看着我。

&ldo;喝酒吗？&rdo;

&ldo;好。&rdo;他冷静地说，给自己倒了一大&psn;，加上一点姜汽水，一口气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他薄薄的小嘴唇中夹了一根烟，从口袋中拿出火柴点燃了。他喷着烟，继续看着我。他眼角瞄到床上的钱，但不直视。他衬衫口袋上绣着&ldo;领班&rdo;两个字，而不是号码。

&ldo;你是莱斯？&rdo;

&ldo;不是，&rdo;他顿了一下，&ldo;我们这里不喜欢侦探。我们自己没有，也不想被人家雇用来的侦探打扰。&rdo;

&ldo;谢谢。没别的事了。&rdo;

&ldo;啊？&rdo;他小嘴不悦地撇了撇。

&ldo;滚吧。&rdo;

&ldo;我以为你要见我。&rdo;他哼道。

&ldo;你是服务员领班？&rdo;

&ldo;没错。&rdo;

&ldo;我想请你喝一&psn;，也要给你一块钱，&rdo;我递给他，&ldo;谢谢你上来。&rdo;

他收了钱放进口袋，连声谢也没说。他站在那儿，烟从鼻孔喷出来，眯着眼，样子很刻薄。

&ldo;我在这儿说话可管用。&rdo;他说。

&ldo;那也仅限于你的地盘内，&rdo;我说，&ldo;而且那也没多大。你酒也喝了，赏钱也拿了，现在可以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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