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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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咱们俩这么办好了。&rdo;亚由美说，&ldo;我们在同一家财产保险公司工作，公司名称保密。你是学姐，我是学妹。今天在公司里发生了不愉快，于是到这儿喝酒解闷，喝得正开心。这个场景设定行不行？&rdo;

&ldo;当然行。不过我对财产保险一窍不通。&rdo;

&ldo;这个嘛，就全包在我身上啦。滴水不漏地编造这类小故事，正是我的拿手好戏。&rdo;

&ldo;那就。&rdo;青豆说。

&ldo;注意，我们正后方的桌子前有一对中年男人，一直在馋涎欲滴地东瞅西看。&rdo;亚由美说，&ldo;你若无其事地回头看一看，验验货？&rdo;

青豆于是扭过头望望后面。只见隔着一张桌子，两个中年男子坐在桌前，两人都像是下班后来散心的白领，穿着西装系着领带。西装不算旧，领带的品位也不俗，至少没有不洁之感。一个大概四十五还多，另一个看去不到四十。年长的那个身材瘦削，长脸，额头的发际线已经后退。年轻的那个大概读大学时在橄榄球部活跃过，最近却因为缺少运动开始长肉，还残留着青年时代的面容，但下巴一带渐渐开始变得肥厚。两人一边喝着兑水威士忌一边谈笑，视线的确在漫不经意地扫视店内。

亚由美对这个两人组进行了分析：

&ldo;看样子，他们对这种场所还不习惯。虽然是来玩的，却把握不好和女孩子搭话的时机。而且这两个人大概是有妇之夫，多少带着点内心有愧的感觉。&rdo;

青豆对对方准确的观察力钦佩不已。分明在和我交谈，究竟是何时得到这么多信息的呢？警察世家果然有不同凡响之处。

&ldo;青豆，你不是喜欢头发少的吗？那我要那个壮实的啦。你看这样行不行？&rdo;

青豆再次扭头望去。那个头发稀少的人脑袋轮廓还说得过去。离肖恩&iddot;康纳利当然差了几光年，不过大概能及格。反正是个被迫不停地听皇后乐队和阿巴乐队的夜晚，不能指望十全十美。

&ldo;这样就行。可是怎么才能让他们来邀请咱们？&rdo;

&ldo;咱们可不能悠闲地等到天亮。得主动出击。笑容满面、友好而积极地。亚由美说。

&rdo;

&ldo;你当真？&rdo;

&ldo;那当然。看好了，我这就过去，肯定马上成功。你就在这里等着好了。&rdo;亚由美说着，猛然把汤姆&iddot;柯林斯一口灌了下去，用力搓了搓两只手掌。然后把古琦包猛地挎上肩头，嫣然一笑。&ldo;好啦！警棍术开课！&rdo;

1q84第12章天吾愿你的国降临

老师转向深绘里，说：&ldo;绘里，对不起，给我们沏点茶端来好吗？&rdo;

少女站起来，走出客厅。门静静地关上。天吾坐在沙发上调整呼吸，重新振作精神。

老师一言不发地等着他，摘下黑框眼镜，用一块看着并不干净的手帕擦拭镜片，重新戴好。

窗外，一个小小的黑色物体迅速飞过，也许是只鸟儿。也许是谁的灵魂被吹到了世界尽头。

&ldo;对不起。&rdo;天吾说，&ldo;我已经好了。一点事也没有了。请您说下去吧。&rdo;

老师点点头，开始说：

&ldo;那场激烈的枪战之后，分离派公社&lso;黎明&rso;毁灭了，这是一九八一年的事，距今三年前。在绘里来到这里四年后，发生了这起事件。但&lso;黎明&rso;的问题暂时和这次的事情无关。

&ldo;绘里开始跟我们一起生活时，只有十岁。事先没打任何招呼、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前的绘里，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绘里完全不一样了。她本来是个少言寡语、和陌生人从不亲近的孩子。但她从小和我很亲近，常和我说话。可是那时的她却处于对谁都无法开口说话的状态。似乎丧失了语言功能。问她话，她也只会点头或摇头。&rdo;

老师的语速稍微加快，声音也更加清晰。显然，他是想趁深绘里离席之机把话题向前推进。

&ldo;抵达这里的途中她好像经历了千辛万苦。虽然随身带着一点现金和写有我家地址的纸条，但要知道她一直在封闭的环境中长大，话也说不明白。但她还是凭着手中的纸条，换乘好几次火车和汽车，总算到了我家门口。

&ldo;一看就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妙的事。在我家帮忙的女人和阿蓟全力照顾绘里，几天后绘里基本平静下来，于是我给&lso;先驱&rso;，打电话，说要和深田通话，但他们说深田现在处于不能接听电话的状态。我问那是什么状态，他们不肯告诉我。我说要和他夫人说话，但他们说夫人也不能接听电话。结果我和谁都没能通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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