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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盐商的女儿？&rdo;林瑜从来没在这方面用心，他只知道昨晚之后怕是全扬州都知道了贾敏有孕的事情，却没料到有人这么迫不及待。

&ldo;说是女儿，其实就是养在家里调|教好的瘦马。&rdo;苏木解释道，&ldo;这不是扬州的特产之一嘛！&rdo;

&ldo;这可不是什么收人欢迎的特产。&rdo;林瑜微微坐直了身子，道，&ldo;叫退回去。还有，二门之内，一个人都不可知道这件事。&rdo;

刚回来的京墨只好再一次往外跑，只是这一回没走多远，就回来了，脸上的神情比苏木刚才还要无奈一些。

&ldo;那盐商把两个姑娘撂在门口就走了，连个轿子也没留。&rdo;因着叫人指指点点的看着不像，看门的已经叫她们进了门房，就急急地遣人来报。

&ldo;衣服留下了吧？那就叫她们自己走回去。&rdo;林瑜头也不抬，吩咐道。

京墨应一声，这就要走，又听林瑜道声：&ldo;略站一站。&rdo;满院子的人都惊讶地抬头看向自家大爷。

林瑜没注意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等他说话，他想了想，问苏木道：&ldo;你知道那些个瘦马都会一些什么？&rdo;

苏木一听便笑了，暗道自己心多，忙说起来：&ldo;这一等的，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化妆面，百般淫巧无一不会；二等的略次一些，但也会识字能管账，弹得两首小曲；再次一等呢，我就不大知道了，约莫会写女工裁剪吧！&rdo;他原也接触不到再下面的，能说出这些已经很好了，又笑道，&ldo;这种盐商之家养出来的，必定是一等一的，比那起子人牙子养得都要好些。&rdo;

&ldo;可能用？&rdo;林瑜问道。

苏木便笑嘻嘻摆手，道：&ldo;能不能用不好说，只是这些人都缠小脚，你最讨厌的。&rdo;林瑜院子里头乃至于庄子里头，都是天足。原本庄户人家缠这个的就少，但就这样还是花了他几年的时光给纠正过来。

&ldo;罢了。&rdo;林瑜摆摆手，道，&ldo;要是收了这一家的，只怕后面得一窝蜂的送来，就是招祸了，退回去吧……弄两顶小轿送回去。&rdo;叫缠小脚的女人走回去，她们的腿不都得折了，他还不至于这般。

这一回京墨快快应了，忙不颠地走了。

白术轻声道：&ldo;还想着找先生的事呢？&rdo;

林瑜点头自嘲道：&ldo;我可真是昏了头了。&rdo;那瘦马听着学得东西不少，现成的拿来用就是，还不怕她们跑了。可到底来历不明，要是就他自个儿的话，看看能用就用了。只他现今住在林如海府上，少不得小心一些。

&ldo;不过，我只道盐商会养瘦马，怎么这里很多这个？&rdo;

苏木难得有能够说与大爷听的事，寻常只有他问问题的份，因为格外兴奋地回答道：&ldo;可不是，要不怎么叫扬州瘦马呢？这扬州有专门养瘦马的人牙子，只要找对了门路去寻摸，多得叫您看不多来。&rdo;他想了想又补充道，&ldo;当然，盐商养得自然是最好的，那些多是要讨好上头用，寻常也见不着。&rdo;

&ldo;原来是这样。&rdo;林瑜若有所思。

京墨传了林瑜的吩咐后回来，带回了另一个消息。

&ldo;堂老爷回府了，这就唤您过去。&rdo;

林瑜从懒洋洋靠着的榻上起身，笑道：&ldo;可算是回来了。&rdo;说着，叫灵芝服侍着套上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