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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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典礼在上海大东饭店里举行。

结婚那天，戴季陶当主婚人，张静江为证婚人，上海著名的江一平律师代办手续。蒋介石办了丰盛的喜宴，上海滩上的朋友和军政界的的要员约50余人参加了这次婚礼。连赫赫有名的大亨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等也前来祝贺。

那天，蒋介石穿了一件黑色的礼服，颇有点春风得意的样子。陈洁如身着一件镶有金银绣花的淡红色礼服，头发上插满珠宝装饰。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美国《费城询问报》将蒋陈联姻的请帖和结婚照片进行了翻拍。予以了公开发表。

正当大东饭店里蒋、陈结婚的喜宴办得热闹而又光彩的时候，姚阿巧正陪着小经国安然躺在张静江家别墅里。可怜姚阿巧没多少文化，就象一个开眼瞎子，消息闭塞，夫君在外边办这么大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蒙在了鼓里。

夜深了。参加婚礼的人陆续离去了。蒋介石偕陈洁如双双走进大东饭店127号临时新房。只见室内堆满了西式家俱，双人床上挂着绣有龙凤的桃红色丝绸帏帐。

陈洁如幸福地依偎在蒋介石的怀中，蒋介石爱怜地理了理陈洁如的头发，心满意足地说：&ldo;洁如，我一辈子有三个愿望，如今终于实现了第一个愿望。&rdo;

&ldo;你有哪三个心愿？&rdo;陈洁如好奇地问道。

&ldo;我这一辈子第一个愿望是与你结婚。&rdo;

&ldo;不骗人？&rdo;陈洁如口头上这么说，内心还是甜滋滋的。

&ldo;我会骗你吗？我一直在寻找我的意中人，她既要漂亮，又贤惠，更重要的是要有修养。你就是我梦　以求的意中人。&rdo;

&ldo;别讲好听的了。快说说你的第二个愿望吧。&rdo;

&ldo;我的第二个愿望是得到孙中山的赏识。&rdo;

&ldo;第三个呢？&rdo;

&ldo;第三个心愿就是使孙中山成为中国共和制的最高典范。&rdo;

&ldo;我看你呀，是想讨孙中山的欢心，然后青云直上，做中国的新皇帝。&rdo;陈洁如开玩笑说。

&ldo;那你不成了中国的新皇后了吗？&rdo;蒋介石开心地笑了。

……蒋介石金屋藏娇后，毕竟还没有忘掉姚阿巧。因为姚阿巧现在正全心全意地替他抚养着小纬国呢！

这一天傍晚，蒋介石来到张静江别墅，把一笔刚从&ldo;恒泰号&rdo;分到的钞票交给了姚阿巧。钱还带着他的体温呢，他就心猿意马地又要走了。

不料，就在他刚想出门的时候，姚阿巧说话了：&ldo;介石。&rdo;

&ldo;嗯？&rdo;

&ldo;又上哪儿去？&rdo;

蒋介石眉头一皱。自从罗香院赎出陈洁如后，他彻夜不归已成习惯，阿巧也从不过问，今天她突然动问，使他感到惊奇。他灵机一动，信口胡诌道：&ldo;哦，这一阵子我工作很书记，我去同盟会开会。&rdo;

&ldo;今天，你能不去吗？&rdo;

&ldo;为什么？&rdo;

阿巧指了指刚睡着的小纬国，&ldo;镐镐他今日有寒热，身体不舒服呢。&rdo;

&ldo;哦。&rdo;蒋介石闻言，不由止步，来到床前，关切地望着熟睡中的小纬国，用手背试了试他的太阳穴。顿时，他的眉心隆起了一个&ldo;川&rdo;字形的眉结。

要是以往，他今天可以不去迈尔西爱路的，但是，今天他非去不可。傍晚回家时，他收到了孙中山从广州发来的一份电报，邀他在近期内去广州，有要事商量。这份电报，使正处于傍徨之中的蒋介石很为振奋，他意识到又一个崭新的政治生命即将到来，真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这类事，与姚阿巧没法商量，阿巧是不会感兴趣的，也说不出道道来，更不会向他出谋划策的。只有去找陈洁如，听听这个女军师的意见。或许能从这位女军师的口中听到一些新声，得到一些支持与鼓励。

所以，在听了阿巧的恳求后，蒋介石为难了，他长久没出声，坐在床沿上，想着心事。

姚阿巧见他怔怔出神，竟然低声一个叹息，眼圈不由红了。她无可奈何地低着眼睑，看也不看蒋介石一眼，哽咽道：&ldo;那么，你就去吧……我一个人，也行了……&rdo;

这异常的神态，引起了蒋介石的注意，不由一阵内疚涌上他的心里。他轻轻上前，用双手扶住阿巧，问道：&ldo;阿巧，你今天怎么了？&rdo;

姚阿巧摇摇头，两行晶莹的泪水终于无声地顺着脸颊无声地淌了下来。

&ldo;你有什么事情说嘛。告诉我，出了什么事？&rdo;

姚阿巧更伤心了，她哽咽道：&ldo;你去吧，我不怪你，我只恨我自己，不能为你怀上个孩子……&rdo;

&ldo;阿巧。&rdo;蒋介石哪梦方醒，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ldo;你、你都知道了……&rdo;

阿巧点点头：&ldo;唔。&rdo;

蒋介石的眼圈也红了，他为自己的无聊和薄情寡义感到了愧疚，也为阿巧这种宽宏大度的雅量感到敬佩。

原来，阿巧已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知了蒋介石又有外遇的事情，但她默认了。她原谅了蒋介石这种薄情行为，反而怨恨自己不会生育，以致造成蒋介石寻花问柳的行为。

但是，眼泪挽救不了铁铸的事实，当然也更挽回不了蒋介石那颗早有离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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