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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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天生反骨（第1页）

木半夏--小蝴蝶活检

走进医院大楼，棉谟轩经过急诊区的时候，往日哭声喊声乱作一团的区域，现在却静可落针，风平浪静。

临近午休时间，门诊大楼里一片寂静。阳光透过窗子，照在水磨石的地砖上，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挥之不去，人来人往后的空气很沉闷。

木半夏坐在诊室门口的凳子上，双手撑在身旁，低着头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棉谟轩有几天没见木半夏，也不是完全冷战，她主动说话，他就顺她的话题聊下去。棉谟轩觉得，既然矛盾点是处理问题态度不同，那就完全按照木半夏的节奏来。

可是完全不行，生病也不吭声，不问不说，问了也不一定会说。

棉谟轩走到木半夏的面前，蹲下来，两手扶在她的膝盖上，看着她的眼睛。

“你来啦？”木半夏神情平淡，笑容从容。

“生病了都不说？”棉谟轩语气里没有埋怨，只是眼睛里流露出一点点落寞。

“我查过了，结节不是大事啊，就是我这个长得有点快，医生建议我切掉。”木半夏拉起来棉谟轩，让他坐在旁边。

“小夏，靠自己不是这样的。”

棉谟轩让木半夏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不说，我会担心。我不会觉得你麻烦，但我猜不到你怎么不开心，会觉得自己也没什么用。”

“知道啦，我拍过片子了，医生说看着状态像良性的，没事的。”木半夏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你别逃避问题，你知道我不只说生病的事。”

“知道了，我饿了，上午轮不到我了。”木半夏打断棉谟轩的话，语气委屈巴巴的。

木半夏软磨硬泡一定要吃酸菜鱼，她说做了穿刺就不能吃了，一大堆术后注意事项。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碰。棉谟轩认输，真的拗不过。

下午回到超声科，依旧还是要等，木半夏得意地说，看吧，都说了是小问题。光是病友就这么多。

不一会诊室出来了一名小大夫，嘱咐了好多，木半夏听得云里雾里，好在表格上的字她都认识，问啥填啥就可以了吧。

填完表又进入了漫长的等待，木半夏有点无聊，生病不疼不痒，在医院坐板凳可真累。

棉谟轩翻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说话。木半夏开始看天，确切地说是看吸顶灯。

嗯，质量不太好，还有频闪，怪刺眼睛的。

木半夏又开始看身边的人，好像都看着挺健康的，全须全尾的，怎么就是病人呢？木半夏觉得她也不是生病了，不就是肿了吗，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还不允许身体开个小差？

急诊有时候还会送病人过来加急，下午来了两三个小朋友，哭着喊着，打镇定又不行，进去出来几遍也没成功。木半夏觉得健康长大真不容易。

棉谟轩在她旁边，看她一会看灯被晃得揉眼睛，一会盯着别人一脸疑惑，一会又望着别人家的孩子叹气。

明明心理活动那么多的人，却总是什么都不说。

几乎送走了所有病友，小大夫终于出来叫了木半夏的名字，还嘱咐棉谟轩去买冰袋。

木半夏进入诊室，主治医生还跟她致歉今天急诊病人多了些，又是老人小孩，让她等得有点久了。

木半夏表示不介意。她瞥见手术器械盘里的穿刺针，目测好长，要不是成年人哭有点丢人，她也想哭。

躺在椅子上，医生面前有三个屏幕，但她看不见，处置巾盖住了她的脸。

医生心情不错，说她是最后一个患者。整个过程，她只能听见医生说打麻药了，要下针了，这根针不行了，再拿一根。

木半夏闭眼睛想了想，完了，一个月生活费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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